赵拓明慢慢走近,他在荣雨眠最想得到抚慰的时刻从身后轻轻拥住后者。“只一次便将我吓得魂飞魄散,后悔得噬脐莫及,我哪里还敢再来一次?”
耳边的细语呢喃令荣雨眠不自觉放松下身体。紧接着,他感受到抱着他的人身体猛地僵硬。
“怎么了?”
有那么一会儿,赵拓明没出声。他也没有放开荣雨眠,就好像生怕放开后怀里的人会逃跑似的。
荣雨眠猜测道:“你还有事瞒着我?”
赵拓明终于慢慢放开荣雨眠,转到后者面前,“之前你病着,有一件事暂时没告诉你。”他小心翼翼解释道,“我不是有心瞒你,只是不想你为了一些小事休养不好。”
荣雨眠猜到对方所指何事,却故意追问:“什么小事?”
赵拓明思索良久,最终缓缓道:“你的身子需要好生保养,不可操劳……”
见对方说得字字艰难,荣雨眠终于不忍心,此时主动打断道:“我已经知道。”
赵拓明微愣后反应过来:“初霁告诉你的吧?”
“你别怪他,那是我逼迫他说的。”
赵拓明注视向荣雨眠的眼睛,凝重道:“我们有与荣,有彼此,已经足够。雨眠,千万别想太多。”
他有一个女儿的确足够,但对赵拓明来说,一个女儿远远不够。不过,荣雨眠决定听对方的话,不去想那些或许无关紧要,又或许至关重要的事。
“还有一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他将注意力转回自己的正题。
“什么事?”赵拓明问。
“我打算北上设法见张敬一面。他的父亲因为复秦的抱负自我牺牲,如今我决定放弃,有必要给他一个交代。”
赵拓明几乎未作犹豫便道:“我陪你一起去。”
荣雨眠不由疑惑地瞥过去:“你哪里能有如此自由?”
“我自然有办法。”赵拓明耐心道来,“不久之前我辗转请几位老臣子上书谏言,请父皇尽快新立太子。不想,后来我自己出了岔子,父皇因此有所迟疑。故而,为了建功立业,我决定主动请缨,北上伐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