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拓明忽然伸手将荣雨眠拉入自己怀中,飞快在他脸颊上轻啄了一下。
“你迫不得已只能当贼,我便陪你一起当贼,所以,且让我先偷一个香。”他轻笑道。
或许是夜太深的缘故,从来只口头占些便宜的晟王殿下今日甚是佻达,这是他头一回用实际行动“轻薄”荣雨眠。因为缺乏经验而有些保守的荣雨眠隐约觉得这么做不好——可是,此刻又没人瞧见,他装什么装?
放松下本能微微僵硬的身体,几乎依偎在对方怀中的荣雨眠转头望向对方的眼睛。“来都来了,你不会只打算偷一个香吧?”
“当然不会。”赵拓明意味深长介绍道,“来之前,我特地喝了避子汤药。”
这话说得太过露骨,饶是荣雨眠抱着不要脸皮的觉悟,也一时愣愣没能应答上来。
赵拓明笑着解释道:“之前好几回我没喝药,扫了你的兴,因此,今日我特地做了万全准备才来的。”
……你这话说的,就好像我是个好色之徒似的。
“你半夜不睡觉,喝了药大老远爬墙来我这儿,究竟是我们之中的谁‘兴’致好?”荣雨眠不服气地顶回去。
赵拓明忍笑轻声哄道:“是我兴致好,只能委屈你从了我。”
好色之徒固然不能当,但这良家妇女也绝对是当不得的。所以,他怎么能够乖乖从了对方?
——荣雨眠决定主动出击。
从意欲偷袭的吻,到意乱情迷地被对方打横抱起放至床上,这整个过程所用的时间如同白驹过隙。
在荣雨眠混乱的思绪中,有那么一丝计较:这个欢场高手必定是从过往的那些“广月”、“小屏”、“红邻”、“翠花”、“依和”、“千尽”、“清梦”、“如花”等等的丰富经验中学到如此好手段。
不过很快,所有的想法沉浮着消失于欲海之中。
曾经情热期的渴求早已消退,但只要稍稍被赵拓明触碰,那种想要肌肤相亲的欲望丝毫不比情热期时的焦切纤薄。
……幸好,赵拓明用心抚慰了他。
月光不知何时退出半掩的窗户,仿佛羞见屋中的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