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能攀附上江东王,得他照拂一二,那可谓前途无量。
一听那什么新开的古记私房菜馆背后老板居然是江东王,那还等什么,赶紧去啊。
时常露个脸去捧捧场,万一哪天名号就传到了江东王耳朵里,随便提点那么一两句,胜过奋斗几辈子啊。
什么?那菜馆开张第一天就死过人?那有什么要紧,高门大户的哪家不得有几条人命在手里。在前程面前,晦气二字怎么写不知道啊。
这些人本来是抱着白送银子捧场的心态去的,结果吃了第一口,再也停不下来,全都被古记私房菜馆那一道道让人回味无穷的美味菜肴给征服了。
那之后,菜馆天天爆满,每天的进账高达几千两。古月瑶一边感叹有钱人的钱真好赚,一边不停地推出更加高档的新菜品。
亏得古月瑶有先见之明,整个菜馆坐满也就最多十几桌,不然她怕是得累死。
来古记菜馆吃饭,既可以吃到别处吃不到的美味佳肴,又可以给江东王捧场,菜馆一楼大堂排队的人日渐多了起来,有几日竟然因为争位子客人发生了争执,差点大打出手。
古月瑶就想出个预约的办法来,头一天领号,预约第二天的位置和上门吃饭的时间,但一天只有二十个号,接二十桌。
为了保证菜肴的味道对得起那高昂的价格,所有的菜都是古月瑶亲自掌勺,一天二十桌已经够她从中午忙活到下午关门,再多她也做不来。
这样一来,每天预约了的客人按时上门,客人体面了也悠闲了。菜馆能够提前做准备,也井然有序多了。
几个月下来,古记私房菜馆的名声在扬州城内已经响当当,俨然成了扬州城内富贵圈子聚会相约的好去处。
等到六月下旬,太子登基的消息传来,古月瑶已经是个坐拥几十万两白银的大东家。
每天晚上回到家,洗漱完毕坐到床上,除了翻看左修恒那为数不多根本算不上情书的情书,古月瑶最大的乐趣就是一遍一遍数她的家底。
这一天晚上,天气闷热,古月瑶洗完澡,打发飞燕先去睡,自己爬上床又把她装家底的箱子从床头柜里搬了出来。
先是把所有的银票仔仔细细数了两遍,又把她最近买的几处宅子铺子的地契也都拿出来看了又看,最后眉眼弯弯地把家底都仔细装回箱子。
又从箱子的一个隔层里把左修恒那两封信拿了出来,趴在床上看了起来。
扬州城的夏日炎热,今儿晚上又是阴云密布,闷热得很,虽然屋内已经放了冰盆,但还是热得燥人。
古月瑶从床上伸着脖子听了听外间的动静,听到飞燕那熟悉的轻鼾声,古月瑶笑了笑。
她飞快地把身上的长袖里衣里裤脱了,上身只穿了件她让飞燕缝的吊带,下身穿了条三分长的里裤。
两条手臂,带着整个圆润白皙的肩膀,还有两条雪白笔直大长腿都露在了外面。
古月瑶呼了一口气,这下凉快多了。
想到有一天晚上飞燕进来,看到她这幅清凉的打扮,吓得差点儿摔在地上。
等飞燕回过神来,通红着脸,上来就拿被子给她围住,还一再叮嘱她哪怕在房里也不能这么穿。
古月瑶笑着问她为什么,飞燕支吾了半天也没想出个说辞,最后来了句有伤风化,逗得古月瑶忍不住大笑。
想到那个场景,古月瑶忍不住又笑出声。要是她告诉飞燕上辈子她有时候还只穿了一条底裤裸|睡,那她还不吓出个好歹来。
古月瑶嘴角翘着,拿着信趴在了床上,因为几个月的好吃好睡,明显比之前丰腴了些的玲珑身材全部暴露在外。
古月瑶翘着两条光洁纤细的小腿一下一下轻轻晃着,眉眼弯弯低头看着信,一边看一边小声骂着左修恒没良心。
沉浸在喜悦和思念中的古月瑶,全然没有留意到,屋内窗边的阴影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着一个男人。
那男人身形高大,五官绝美,一双幽深的凤眸此刻像是点了一把火,炽热滚烫。
古月瑶看完最后一个字,像是感应到什么,突然转头看向床边。
见黑暗中影影绰绰站了个人,古月瑶心里一紧,从床上迅速爬起来跪坐着,伸手就把枕头下的匕首抽了出来握在手中做出防御的姿势,张嘴就准备出声大喊:“飞……”
可一个飞字还没喊完,就见那人身子一动,鬼魅般到了古月瑶面前,眨眼下了她的匕首,捂住了她的嘴,把她捞进怀里,大掌在她后背用力搓了两下。
同时,熟悉的清冷声音在古月瑶耳边响起:“阿瑶,是我。”
辨认出那不知为何带了些暗哑的声音,古月瑶眼中一亮,迸射出惊喜,把捂在嘴上的手扯下来,从他怀里起身,打量着他的脸。
“左修恒,真的是你?”古月瑶压低的声音里满是惊喜和激动。
左修恒点头,看着古月瑶的目光深邃:“阿瑶,是我,对不住,让你久等了。”
古月瑶又委屈又高兴,鼻头发酸,眼泪瞬间溢满眼眶,可嘴角又忍不住高高翘起。
两个人沉默地对视了一会儿,古月瑶从床上爬起来,一个纵身就跳到了左修恒的身上。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两条腿也卡了上去,四肢并用,像个藤蔓一般死死缠住他。
古月瑶把脸窝在左修恒的脖颈,声音娇娇软软的带着些鼻音,像抱怨又像倾诉思念:“左修恒,你怎么才回来啊!”
第70章 70
“对不住!”左修恒一只手兜着古月瑶,一只手在她后脑勺上一下一下轻抚,嗓音有些发哑。
古月瑶吸了吸鼻子:“我不怪你,我就是想你了。”
“我知道。”左修恒偏头,亲了亲古月瑶的头发。
两个人没再说话,紧紧拥在一起。好一会儿,左修恒手上用力,试图把古月瑶从自己身上摘下来,声音有些艰难低声哄着:“阿瑶,先下来可好?”
古月瑶晃了晃脑袋,两只手勒得更紧:“再抱一会儿。”两个人当时刚好上没几天,他就走了,几个月不见,还不让多抱一会儿啊。
左修恒沉默了一会儿,低头咬上了古月瑶的耳珠,轻轻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