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把剪刀进浴室,轻轻地把袖口剪开。
刚剪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传来,一到血腥味,她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伤口粘地比较厉害的地方,她用花洒冲了一些热水才能把粘在伤口上的布料取下来。
凝固的伤口又开始渗出血来。
伤口不是很大,但是有点深,这会又开始疼了。
她忍住疼痛先洗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
接着,从药箱里找药。
药箱里的便药不少,但是除了消毒水她能用得上,其他的药她都用不上。
她的伤口也不是只消毒就能好,需要涂一些药油,也需要包扎一下,不然容易摩擦感染。
这一两天伤口就只消毒,等会打个电话让云姨帮忙买一下涂伤口的药,消毒水也不够了,要再买一些,明天她就可以上药了。
她现在拿着消毒水不停地做深呼吸,她知道消毒水倒在伤口上肯定会很疼,但是又不能不消毒。
僵持了几分钟,一闭眼一咬牙,一口气把消毒水全倒了下去。
刺骨的疼,她头皮发麻咬紧牙齿握紧拳头整个人都在发颤,好一会才缓过来。
“好疼呀,呜……呜……”她疼到自言自语,眼泪都出来了。
还好只是一下就不疼了。
出了浴室躺在床上就不想动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要交代云姨的事情,拿出手机给云姨打电话。
云姨一听要买那些药就急了,她花了好一会解释是让她买回来备用。
空调开得有点冷,她给自己扯了一下被子,把左手也小心翼翼地盖了一下,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灯都没有关。
夜深人静的时候,云姨手里提着药店的袋子,在顾盛夏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见里面没有动静,直接推门进去。
一进门就看到顾盛夏已经睡着了。
云姨自言自语,“看来小姐真的是让我买回来备用的。”
顾盛夏让她明天买,她因为担心还是大晚上的出去买药,现在进来见她睡得香甜,应该是没有受伤。
云姨从顾盛夏的房间里出来刚好撞见顾光年。
“少爷,你还没有休息呢。”
顾光年扫了一眼她手里拿着的药,“怎么回事?”
云姨赶紧解释,“今晚小姐打电话让我明天去买谢备用药,我就想起她回来的时候说摔了一跤,可能是哪里摔着了,不放心就大晚上出去买药了。本来想回来看看小姐哪里受伤了,不过我发现小姐已经睡着了,这些大概是小姐交代给我买的备用药。”
顾光年努力地回想了一下,傍晚的时候在顾氏集团的停车场,他亲眼看见那个鸭舌帽的男子刺在她手上一刀,当时她也惨叫了一声。
不过后来他没有看到她手上有血迹,就以为只是刺疼了,但没伤口。
她穿的是黑色的衣服,血迹染在上面并不明显。
有可能,她真的被刺伤了。
“你把药给我,你去休息吧。”
“少爷,这些事我来做就好了,你去休息。”
顾光年站在那里没动,看着她,没有解释也没有再说一遍。
云姨赶紧把刚买的那些药都拿过去。
他接过之后在看都买了写什么,但是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没走,云姨也不好意思现在。
“你不下去吗?”
保姆房在一楼。
“那药……”
“我知道放哪里。”
“那我就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