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头目知道自己肯定有什么疏忽的地方,心里一想到妲莎对这位宝贝弟弟的紧张程度,立即诚惶诚恐地点头答应。至于妲莎是如何发现不对劲的,一是因为那本被莫名拿反的书,剩下的则是在她离开前才发现的,位于窗帘下方地毯边缘处不起眼的一个深色圆点,如果她没猜错...那应该是血迹。
之所以没有立刻动手是因为看出夏洛并没有受到伤害或控制,妲莎联想到他在六区私自做的那些事,猜测可能又是哪个贪心的家伙来寻求帮助或者治疗了,只是夏洛从没有对她说过慌,又为何要帮对方做掩护?这个人...究竟会是谁。
紧张到想要将耳朵贴在门上听听妲莎是不是已经走了,在做出这个傻傻的动作后才忽然想起自己早就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夏洛沮丧又懊恼地转过身,却没想到对上了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咳...她已经走了,今天不会再来了。”
窘迫地说出一段唇语,也不管对面人有没看清,夏洛假装轻咳一声大步向飞坦走去。昨天半夜黑漆漆的根本没有看清楚,这时仔细观察才发现他们竟然差不多高,要知道夏洛已经很久没见到和他一样高的...同龄人了。
“你...自己找个地方坐吧。”
方才是不得已才把人急忙往床底塞,结果现在好了,不但尴尬不说还弄了人家一身灰。夏洛在看见对面人靠着墙席地而坐后,拿了一块沾湿的手帕递了过去。
“擦一擦吧。”
夏洛自认没有义务给他疗伤,因此昨晚也只是用药粉和绷带替他简单包扎了伤口,此刻见这人只盯着他看又无所回应,于是气呼呼地将湿手帕往他手心一塞,就打算起身离开。
没想到刚刚转身站起就被他用力拽住手腕毫无预兆地一把拉进了怀里!夏洛的背狠狠撞在他胸口,后者此时明明受了重伤却连眉头都未曾皱过一下。
“你...”
下一刻,未尽的话语突然被两片温热彻底包裹在了进去,夏洛震惊地瞬间瞪圆了双眼,这...这人究竟在做些什么?!!
好...痛,强制被两条结实的手臂禁锢在胸前,同时下巴又被对方粗硬的手指牢牢钳住抬高,再加上嘴唇被厮磨啃咬的疼痛,夏洛的眼角不禁泛出了生理性的泪花,他用力眨了眨,下意识张嘴想要呼喊...没想到等来的却是洪水猛兽般的缠绕与热吻。
血腥味很快在两人纠缠的口腔中蔓延开来,往日里让人作呕的铁锈味如今对飞坦来说却成了无法抵抗的蜜糖,不够...还是不够...恨不得将他完全吞入腹中,彻底成为他的一部分。
“...放、放开!咳...咳咳咳——”
等彻底回过神来时夏洛开始剧烈挣扎起来,他在发现仅凭腕力根本不管用的时候终于用上了念。砰地一声巨响过后,飞坦的左脸被狠狠打至一侧,夏洛趁机从他怀里狼狈地逃了出来。
“呼...呼...”
他拼命用手捂着嘴抑制着胃部不停上涌的恶心感,陌生人的突然侵入与占有勾起了他深藏在心底的噩梦。他一边紧紧抓着胸口一边用凶狠的眼神瞪向对方,可惜水光弥漫的杏眼此时此刻看上去实在没什么威慑力,反而更能激发出野兽心中渴望征服的欲望。
飞坦靠坐在原地伸手用力抹了下殷红的嘴角,然后探出舌尖慢慢舔去指尖上那抹刺眼的红,他的声音比往常更低沉暗哑,只见那两片薄薄的粉色嘴唇缓缓张开,不紧不慢地对夏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