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言之,没有桑柔的话,苏深雪就不会被犹他颂香所需要。
老师,这也残忍。
“颂香,假如……”艰难说着,“假如,没有发生后来的事情,那个从叙利亚带回来的小家伙有没有一直成为犹他颂香的危险,甚至于,到某一阶段,变成苏深雪也阻止不了的危险?”
沉默。
片刻。
“我不知道。”他涩涩说出。
闭上眼,在苏深雪以为自己要睡着时,被那声慌慌张张的“深雪”拉回,睁开眼睛,冲着犹他颂香笑了笑。
她和他说我有点困。
他回她首相夫人想睡多久就睡多久,他保证她醒来时他会在她面前。
合上眼眸之前,她和他说:“颂香,谢谢你。”
谢谢你没对我说谎。
老师,看到了没有?
起码,苏深雪的爱换来一个丈夫的坦诚。
这可是一个很会耍技巧的家伙。
这一次,他没和我耍任何技巧。
迷迷糊糊中,苏深雪听到附于她耳畔的那句“深雪,你答应过,不会离开我的。”咋听这语气就像是一名爱耍赖的孩子。
再次醒来已经是黄昏时刻。
就像犹他颂香说的,她醒来第一时间看到的人是他。
这一晚,苏深雪住在何塞路一号,他们和往常很多个夜晚一样,一起用晚餐,晚餐后到花园散步,散完步,他去书房,所不同地是,首相先生说了,需要首相夫人也呆在书房里。
她问他这是为什么?
“不知道。”他回。
作势要走。
他急急挡在她面前,说有种她忽然会消失的感觉。
“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消失。”她笑着和他进入书房。
他办公,她在一边看书,好几次抬头都触到他落在她脸上目光,皱眉,以眼神示意还不快工作,他一脸不以为然说我是在看你的头发。
“头发长在我头上,当然是我的,你看我的头发就等于看我。”
“那我就是在看你。”
垂下头。
逐渐,眼皮发重,书从手上掉落,再次有知觉时她已经回到房间,她头枕在他肩膀上,在均匀的呼吸中闭上眼睛。
很快,太阳就出来。
新的一天,她有很多事情做。
何塞路一号这个早上和以往一般无异,女王昨晚留宿,今天需要准备女王的早餐,厨师打开厨房门,就看到那抹修长身影,看来首相先生要为女王亲自准备早餐。
的确,女王最近几次出席公务时身形看着让人心疼,深雪女王可是甜妞女王。
这阶段出了太多事情。
好在从女王昨晚留宿何塞路一号,再到首相一早为女王准备早餐,这两个讯息传达出,女王首相和好如初。
七点四十分,苏深雪回到何塞宫,是犹他颂香送她回的何塞宫。
停车场,他解下安全带,一个侧身。
以手遮挡,他的唇距离她手背毫厘之间。
四目相对。
谁都没说话。
犹他颂香手机响起,苏深雪打开车门,在他的注目下下车,隔着车窗,挥手。
五分钟后。
苏深雪接到犹他颂香的电话。
电话里,他沉默了不短时间,她也没催促他说话。
关上卧室门,才传来他的声音。
“我居然为了约苏深雪一起晚餐而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笑了笑,主动问约在哪里。
“你答应了?”
“当然。”
但是,首相夫人答应首相一起用晚餐有一个条件,就是首相先生需要让一切回到正轨,比如,处理他和伦敦学妹的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