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范建茗抢先问:“去医院干什么?谁受伤了?”
“是队长,刚才被猫挠了,得打狂犬疫苗去。”
郁战:......
他捏了捏眉心,在程帅掉头时不紧不慢的说:“不用,直接去局里。”
范建茗单纯好奇:“挠哪了?我看看。”
他转过身打量后座的男人,视线从他手上、身上移了一圈,最后落在他脸上,瞥见郁战嘴角那块伤口,目光一顿,有些难以置信,“嘴、嘴上啊?”
范建茗忍住笑,调侃:“不用想,肯定是只母猫,这哪是挠,分明是成了精,这是想占队长便宜啊。”
郁战:......
他投过去一个凉凉的眼神,范建茗收到,识相的闭了嘴。
忙完工作回到酒店,郁战洗完澡照镜子时才有时间查看嘴上的伤口,破了皮,还有点肿,但对他来说这都是小伤,不算什么。
他伸手摸了摸,脑子里不禁想起自己当时贴上去时那柔软细腻的感觉,还有掌心那团软绵绵的触感......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他顿时皱紧了眉心,心情复杂地又捧起凉水洗了把脸。
他从没想过会在这种糟糕的情况下做出这种糟糕的事情,即便是情急之下、迫不得已,对一个女孩子来说,也是极大的侮辱。
他眼前又浮现那姑娘当时红着脸凶巴巴的模样,第一次见时,她高贵得像盛开的牡丹,今晚被这么对待,心里肯定气恼极了。
但是,当他拿枪指着她威胁的时候,她镇定的表现令他颇感意外。
许是把他手上的真枪当成了她们剧组的道具?
还真是不知者无畏。
当然,他也不会仗着职业当借口为自己开脱,这种事情,说到底是因为他的行动不够谨慎才把她牵扯其中,于公于私,都是他的错。
他点开了她的微信头像,毫不拖泥带水的为自己的行为道歉。
【yz:今晚的事情,我很抱歉。】
韩茵在听歌,本来已经忘了这件事,现在被他这么一提顿时又开始耿耿于怀,吃亏的是她,还是这种被强迫占便宜的事儿,她觉得不可原谅,于是连理都不想理了。
郁战等了半个小时也没见她回复,看了眼时间,觉得很晚了便作罢。
兴许,她是睡了没看到消息。
然而,后来的几天郁战也没等到她的消息,他猜这姑娘是恼了不想搭理自己,若他再固执的求原谅,怕是会被他指着鼻子骂。
她骂人时候的模样,和荧幕上的温婉形象判若两人,就像一头被惹怒的小兽,但也只是看着攻击性强,实则,毫无威力。
最近案子进展的很顺利,李泉在窝点被捕,同时还救出了一名刚被拐的婴儿。
他本来和下个接应人定好了时间,但最近风声紧,这孩子便暂时落在了李泉手里,李泉还没来得及脱手,便被警方突然连窝端了。
和他一起作案的有一个女人,还有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太太。
据李泉交代,他们的作案方式就是和老太太扮成母子,或者和年轻女人扮作夫妻,针对独自行动的儿童、带孩子的年轻妇女下手,他们惯用“闹家庭矛盾”这样的方式“明目张胆”的抢孩子,而另一个同伙偶尔扮作群众,在一旁暗中推波助澜,一般这种情况,即便有围观的群众也很少有人去管闲事。
这是人性的弱点,他们屡试不爽。
被问及动机,李泉直言这样来钱快,挣得也多,虽然后来想收手了,但已经是身不由己越陷越深。
对于他这番言论,警方唏嘘不已,根据他提供的信息,警方最后确定了目标,也就是那位所谓的‘群主’。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李泉被捕的消息并未走露,按照他们惯用的作案规矩,郁战要求江北市局派一位女警协助他接下来的工作。
江北警方也积极的配合。
案情分析会议散会后,程帅发现郁战第一时间拿起手机,他余光瞥了一眼,看见他打开了微信界面时还有些难以置信。
“小贱贱,你有没有发现最近队长怪怪的?”他勾着范建茗的脖子从会议室出来就小声问。
范建茗摇头,“哪儿怪怪的?”
“手机,最近队长看手机的频率严重超标。”
经程帅这么一提醒,范建茗也发现了异常,他若有所思的问:“队长谈恋爱了?”
程帅:“没有吧,也没看到有女的和他打电话啊。”
范建茗:“现在谈恋爱谁还煲电话粥,有微信!聊骚就够了。”
虽然亲眼看见了,但程帅还不想承认:“队长不是这种人,他聊骚不太可能,女的勾搭他主动聊骚还差不多。”
范建茗深以为然,“还别说,我跟队长好几年了,真没见他对哪个小姑娘上过心。”
局里的林法医,从进了法医部就开始明里暗里向他们队长示好,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范建茗又小声说:“在你来之前,有回陈局直接拿了一沓照片找到了队长办公室。”
程帅:“啥照片?”
范建茗:“姑娘的呗,好像是受郁队家里所托让他相亲。”
程帅好奇:“所以,局里谣传队长是......”
“你们两个,嘀嘀咕咕聊什么呢?”不知何时走到前头的男人顿住了脚步,扭头问道。
范建茗直接捂住了程帅的嘴,笑着摇头,“没什么,聊聊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