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殊行虽头疼欲裂,终是恢复了理智。他的嗓音有些低哑,带了些不明不喻的消沉,答道:“柳兄,是我。”
柳云生松了口气,将人放到树边不远处的一块大岩石上坐下,欣慰道:“太好了,你恢复了。”
说罢他关切地望了望卫殊行的伤势,道:“你受了伤,我先给你输输内力,让你好受一些,再带你去找白姑娘。”
卫殊行低着头紧抿着唇,就像七岁的小孩被人欺负了似的,神情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语气颓丧:“柳兄,我让蛊毒发作了,神智根本不受控制,我不应该让这件事发生的。”
柳云生一向吃软不吃硬,最不得见别人在他面前示弱。何况卫殊行对别人向来冷漠和强硬,却偏偏只在他面前柔软,这让他的心忍不住随卫殊行一起软了下来,几乎一碰就化。
他不禁握住了卫殊行的手,指腹贴住手背,来回轻轻摸了摸,温柔安抚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这不怪你。来,转过身,我给你输一输。”
柳云生盘腿坐在卫殊行身后,掌心扶住他的背,卫殊行感受到暖意从身后汩汩流来,舒服了许多。
而柳云生感觉却有些不大好,不知为何,他只觉得越来越热,逐渐开始口干舌燥,脑子被糊成了一团,没法思量,亦没法清醒的言语。一颗颗汗滴从他额上顺着面庞滑落,湿透了衣襟。
卫殊行感觉到内力的输送突然停了,正打算开口问些什么,突然感到背上一热。
——竟是柳云生贴了上来。
卫殊行身体僵硬地滞住了,语气有些不稳:“柳……柳兄,你怎么了?”
柳云生滚热的气息盘绕在卫殊行的耳边,呢喃得像是在梦中呓语:“我热……难受,渴……”
卫殊行察觉到不对劲,连忙转过身扶住了柳云生倾来的肩膀。而柳云生已是满脸绯红,眸中蒙上了一层不明不白的水雾,显得缱绻而迷离。
“渴……”柳云生朦朦胧胧看着卫殊行的脸,含糊不清地上前贴住了卫殊行的唇。
卫殊行惊恐地睁圆了眼,还未来得及作反应,就被柳云生推到了背后的岩上。
柳云生扒住卫殊行的肩,趁机加重了这个吻。他伸出舌尖,撬开了卫殊行的抿住的唇,长驱直入投进纠缠,不知餍足地汲取着其唇口的水分。与此同时,他另一只手从卫殊行腰间逡巡至胸口,手指挑开一截领子探入衣类,企图往更深处侵略。
卫殊行脸侧布满绯色,心里的弦被撩拨的响个不停,却调不成调。他有些忍不住了,顾不上还在发疼的伤口,直接抓住柳云生不安分的手,将其反压在身上,附身堵住人唇口,进行大肆侵略,仿佛是在发泄和诉说,被压抑的滚滚潮水缓缓涌上。
缠绵许久,卫殊行松开口,依恋般地在柳云生脸侧啄了啄。柳云生抱住他的腰,在耳边温情地喃喃起来:“美人,我好难受,你帮帮我,帮一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