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人”洛九渊冰没有回头,“你那位朋友呢?”
卫殊行稍怔之后,简单回答:“他身体有些不适。”
“不适”洛九渊听上去有些关切,“需不需要大夫”
“并无大碍,休息一晚即可。”卫殊行道。
“是旧伤吗?”洛九渊突然刨根问底起来。
卫殊行稍稍敛眉,觉得洛九渊对柳云生有些关心过头,却不知为何,索性敷衍彻底:“没有,他……吃坏肚子了。”
洛九渊稍稍回过头看了卫殊行一眼,目色明晦难辨,又突然张口想说什么,却是滞了片刻,改言道:“洛城传书来,说他快到了,若有什么误会,可当面弄清楚。”
“好。”
卫殊行凝目望向眼前的黑暗深处,声音低平冷静,似冰下流动的水。
澄澈的月光下,一辆马车缓缓从灰蒙蒙的林间驰来,伴随着地上泥块颠簸破碎的声响,在不远处停下。
洛城从马车上下来,牵着马走近,抬眼望见了洛九渊,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喊了声师父,走几步才看见了后面的卫殊行,笑容突然凝固在脸上,唇角上扬的弧度渐渐消失,脸色骤变,有如阴天云雨。
“他,他怎么会在这?”洛城盯着卫殊行,一时有些期期艾艾。
洛九渊展开扇子摇了摇,看洛城一眼,道:“是我接他来的,你缘何慌张。”
卫殊行一脸冷漠:“怎么?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我?”
洛九渊试图缓和气氛,放柔了声线,就像是在好声好气的哄孩子:“洛城,卫贤侄不是不辨是非道理之人,若有什么误会,当面说清楚即可。”
洛城为难极了,心里暗自纳闷:这可糟了,我和他能有什么误会,我还想夸他慧眼如炬呢。
“好,我给你一个辩解的机会。”卫殊行正言厉色,“为什么你会有冷青这种毒。”
洛城冷静下来,发觉之前自己只是单纯被卫殊行气势给镇住了,如果真要仔细追究起来,卫殊行根本没有实际上站得住脚的证据,有的只是巧合和疑点,怀疑他的每一句话其实都有理由辩驳回去。
他稍微清了清嗓,平静道:“我不仅有冷青,还有其他毒。冷青这种毒来自蜀地,我在蜀地生活了这么久,有这种毒很奇怪吗?不止我有,很多人都有,甚至我师父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