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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1)(2 / 2)

当然是真不知道啊。这种事顾云风怎么没跟自己提?

许乘月下意识地拽了下耳麦想问问,才发现耳机已经被自己掐掉了。关键是麦克风质量也不行,被他直接掐坏了。

他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魔鬼操作,突然两人就中断联系了。他都可以想象出酒吧外面顾云风惊慌失措地调整着耳机,满脑子的被绑架了被下药了被打了。

所以他现在该怎么办呢?这才聊了几句啊就穿帮了。

顾云风站在街角的一棵梧桐树旁边。

他对着这个突然失声的耳机研究了很久发现它并没有坏掉,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许乘月怎么一瞬间就没声音了?

信号问题?或者喝了不该喝的东西?被抢劫了?还是被劫色了?!

他赶紧打了个电话过去,也没人接。

这个时间街上人已经不多了,酒吧里的人只进不出。他焦虑地绕着这棵树转了好几圈,安慰自己许教授并不是未成年少女。

可确实是他让许教授独自进去才造成了这些危机。

绕了十几圈树以后他决定,假如过十分钟还联系不上许教授,就冲进去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人里面把他捞出来。

他盯着手机上的时间烦躁等待,天上月光清冷,地上喧嚣嘈杂。马路上一直有车开过,几个喝的醉醺醺的家伙靠在护栏上,吐得稀里哗啦。

突然屏幕亮起,徐法医来了个电话。

从这个时间看,应该是dna检验的结果出来了。

通常他们会拿目标血样和全市自有的dna库进行比对,并同时采集受害者周围人群的血样去比较。库里的血样覆盖范围不算广,远远不及整个市十分之一的人口,如果遇到外省流窜作案的,就只能去申请全国的dna库了。

电话那头很安静,徐远桥的语气谨慎得奇怪,仔细听还有纸张翻阅的声响。

留在江洋车上的那块血迹,检验结果已经出来了。不出所料,一张口就是这件事。

比对出是谁了?他问。

市里的dna库样本比较大,我们就先比对了江家周围的人员。

你一定觉得难以相信。电话那端的徐法医摊手,一脸疑惑。

结果很奇怪吗?

嗯。他犹豫很久才说:我仔细检查了很多遍,最终确认

现场受害者以外的血迹,是林想容的。

八月十九日当天身在地球那端,有着完美不在场证据的林想容,居然在案发现场留下了自己的新鲜血迹。

第46章

舞池中央换了好几个乐队, 音乐迷醉, 灯光缭乱, 一批又一批的人群涌入。

许乘月依然尴尬地坐在吧台边, 眼神从对面女人裸露的肩膀移到旁边心不在焉瞅着他们的调酒师。

江洋居然是这间酒吧的隐形股东?或许顾云风也不知道这件事吧。

他躲避对方充满怀疑的眼光, 心想自己还是临时编几句话吧,要是能蒙混过关就继续按约定的剧本走。

他一狠心,手撑着额角遮住半张脸,猛地抬头眼中都是悲切:可江洋亲口说爱我的。

表情那样真切似乎下一秒就有眼泪落下。接着歇斯底里地高声喊着:我知道十八号那天,他来过这里了,还带了个年轻男人。

说好了要和我永远在一起,可他根本不愿承认我的存在, 他把我当什么?还是说只想和我做==爱?

歇斯底里的时候刚好一首音乐结束, 短暂的几秒钟内他的声音冲破音乐和人群, 引得周围扭动着身躯的年轻人们纷纷侧目。他们惊讶了一两秒, 接着又习以为常地贴脸贴屁股地跳舞去了。

真丢脸。

说出最后一个词的时候许乘月自己都咬了下舌头, 差点说成做梦。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羞耻感。那一瞬间恨不得飞到天上去别被人看见。

为什么顾云风会给他安排这样的魔鬼台词?他满脑子都在想些什么,在做梦吗?

而且想了还不自己做,全推给别人。

不过令他意外的是,这样的发言居然震慑住了他对面的女人。

十八号?她睁大眼睛看着许乘月, 舔了下自己鲜红的嘴唇,低下头说:确实来了, 也是我最后一次见他了。

说着她让调酒师给许乘月端来一杯樱桃甜酒,身后的隐约震耳欲聋,旁边的八角蜡烛台一直安静燃烧。

我知道有个人上了他的车, 和他一起来了这间酒吧。他举着酒杯喝下一口,混着音乐头有点晕,好在思维还是清晰的。按照他们之前的推测,有个人在瑞和医院登上江洋的车,车开到这家酒吧逗留了十几分钟,然后又载着此人回了他家的别墅。

有吗?那天他一个人来的,拿了点酒精和绷带就走了。说着她斜着眼看了下舞池里的男人们:那天啊,还以为他来看我呢。

专程跑你们这就为了拿这些东西?

我也挺奇怪,只能猜想是他旁边哪个人受伤了吧。她垂下眼睑,低着头。

受伤的那个人和他什么关系?小三?情人?他追问着。现在他甚至没办法确定这个和江洋一同乘车的人究竟是男是女,只知道此人极有可能是凶手,受了伤,还在江洋的车里留下了血。

呵?浓妆女翻了个白眼,她没有兴趣再聊下去,喝掉那剩下的半杯酒,毫无兴致地起身拨弄着自己的头发。

你知道我为什么请你喝这杯酒吗?她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指着许乘月面前的樱桃甜酒说:你刚刚说,说好了要永远在一起,可他根本不愿承认你的存在。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了共鸣。她笑了笑,抬头看着头顶的光怪陆离,音浪摇晃着酒杯,酒精争先恐后地想要满溢出去。

他又何尝没对我说过这句话

他瞬间感觉血液倒流,愣在原地不敢动。

而调酒师尴尬地站在那:老板,这这位先生他的后半句话大概是,这位先生是您的情敌?

从调酒师的称呼上他也立刻领悟到,这个女人就是酒吧的老板娘啊!怪不得干着拉皮条的生意还送自己酒,原来都是为了招揽顾客。

这位先生,就是来砸场子的吧。

许乘月深呼一口气,鼻腔里充满酒精的味道。他觉得自己真是太倒霉了,从一开始说话就被怀疑,说的越多错的越多。他怎么会想到,江洋给自己的婚外恋对象开了家gay吧,而他的小三小四小五小六们,居然都是女性。

老板娘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冷哼一声,圆润的身材在昏暗的灯光下分外惹眼。她左手重重地拍在吧台上,震得吧台上的杯子晃晃悠悠,高跟鞋有节奏地踢着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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