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中考的时候超常发挥,踩着分数线考进了一中这所重点高中,一个人去外地上学。女主父母的学历都不高,就对女儿的学习报了很大期望,就算祁霖告诉了他们自己在学校被同学欺负了,也是会劝女儿忍一忍,也就两年了,熬过去考上大学就好了。
不能说他们一点都不爱孩子,只是他们从小就是吃苦过来的,觉得吃苦没什么,更没法理解青春期的女儿生活在一个畸形的学校环境里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处境。
原著中后来女主流产差点一尸两命,父母听到男二说的消息急急忙忙赶过来,几乎是倾家荡产掏钱救女儿,但也只会哭我娃儿命苦,完全没有找渣男要说法的意识。
所以女主在青春期刚开始没多久之后就不怎么和父母说心事了,反正不管怎么诉说苦恼父母都只会让她忍忍就过去了。这个习惯持续至今,除了每个月的通话的接收生活费,女主在学校几乎不合父母联系,只在寒暑假回家。
祁霖也不准备打破这个现状。
林老师看到祁霖一副沉默拒绝的样子,还想要再劝劝。她理解,十几岁的孩子没几个喜欢和父母沟通的,觉得家长总是不懂他们,但未成年遇到无法处理的事情,第一个应该想到的就是求助父母,家长能带给他们最有力的庇护。
林老师的想法是没错的,可惜世上总有特殊情况。
还没等林老师开口,祁霖等的人就来了。
是一中的一位女副校长,姓汪。
汪校长年纪大约五六十岁,个子不高,身体有些发福,但气质很好,脸圆圆的,五官比较秀气。她提着一个大果篮进了病房,看到祁霖床边的林老师,笑呵呵地说:“哎呦,小林啊,辛苦你照顾花夕语同学了。你们班上这两天事儿可不少,你先回学校忙吧,这里有我照看着。”
亲亲切切的一通话,话里的意思确实明明白白的逐客令。
林老师也不是那么没有眼力见的人,给花夕语介绍了一句这是汪校长,再叮嘱了一句要好好配合医生治疗早日康复,就拎起包告辞了。
祁霖全程目送林老师离开,没看出来这到底是不是自己老婆,倒是看见了病房外面还不死心蹲守着的媒体人。
汪校长马上把门关上,走到祁霖床边,把手上的大果篮放到床头柜旁的地板上,一双眼睛关切地注视着祁霖:“夕语啊,现在感觉怎么样?我给你倒点热水吧?”
说得非常和蔼,好像面对的并不是第一次见面的学生,而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小辈。
祁霖收回放在病房门方向上的目光,直接把藏在衣服里的手机拿了出来。
打开录音文件,祁霖按了个只有她们两人能听清的音量,将之前录的音给汪校长放了一遍。
直到录音全部听完,汪校长的脸色都没怎么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