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让付子谦苟延残喘着吧。”苏沁雅说，“让他等着，等我把所有给过他的东西，一样一样，连本带利地收回来。”
沈塘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之前一直担心苏沁雅会依然盲目地爱着付子谦，还好并没有发生。
而祁霖则突然握住了苏沁雅的手。
苏沁雅一愣。
她看向祁霖，祁霖抬起头，对她笑得有些腼腆：“夫人，你的手很凉。”
苏沁雅：“……”
苏沁雅有些无奈：“小玟……不用叫我夫人了。”
她和付子谦，已经走到头了。
祁霖摇了摇头，看着苏沁雅，一字一顿：“不是付夫人的夫人，是苏夫人的夫人。”
祁霖并不喜欢看见刚才那样笑的苏沁雅。
你可以将敌人踩下地狱，但你不要让自己也坠入地狱。
苏沁雅这个样子，让祁霖想起了当初她最艰难的那段时间前后的季槐序。那时候季槐序为了她什么疯事狠事都做得出来，虽然目的是达到了，但真的……有些过头了。
对付恶魔的方法，不是把自己也变成恶魔。
后来祁霖有意识地引导季槐序来表达自己的感受和意愿，甚至会刻意制造出一些矛盾点，逼着季槐序提出意见，也会注意这一点，让自家女朋友不要走极端。
她会很心疼。
苏沁雅愣了愣。
然后，苏沁雅看着祁霖，绽放出了一个毫无棱角的笑容：“嗯，好。”
在眼神交汇的某一个瞬间，苏沁雅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就读懂了祁霖眼里所有隐藏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