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妈到底怎么回事?之前在婚礼现场还没闹够,还要来招惹夕语?
嗯,没错,司徒岚压根就不认识陈春红是谁。当年司徒岚认识祁霖的时候,祁霖已经和陈春红划清界限了,之后那么多年一点联系都没有就更不用说了。现在只不过因为陈春红一家子的座位,司徒岚知道他们是褚若元老家的乡亲邻里。
陈春红几次三番展现出来的教养实在太过于不堪入目,司徒岚都有点奇怪,明明是出了她家夕语和褚若元这样的地方,怎么居然能够生养出来陈春红这种粗陋可鄙还肆意给他人添麻烦造成伤害的人?真的是一样米养百样人吗?
冷言恶语祁霖实在是听得太多了,只要别惹到她在乎的人,只是针对她自己的话,祁霖完全不会放在心上。更别说就陈春红这种程度的,祁霖听了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
祁霖伸手把手臂往司徒岚面前一横,这是个阻挡和保护的姿势,意思是让司徒岚不要急,把事情交给她处理就好。司徒岚低头看了一眼祁霖的手臂,想了想,还是按照祁霖的意思没有再往前走,而是稍稍往后退了半步,继续冷着脸在一旁看着。
毕竟司徒岚是真的完全不认识陈春红,不知道祁霖和陈春红之间到底是什么事,如果贸然|插|手可能后果并不好。而祁霖明显和陈春红是彼此认识的,陈春红离开后祁霖没用多久就跟了过来,也能说明祁霖这次本来就是打算跟陈春红做个了断的。
“反驳一下,”看见自家媳妇儿后退的动作,祁霖也就把手收回来了。她看向陈春红,露出了一个看似软萌无害的笑容,“没脸来见我的是你才对。”
“当年我遭遇校园霸凌,你作为我当时唯一的朋友,在我哭着向你求助的时候做了些什么呢?”祁霖的声音语调温温柔柔的,“你忙不迭地跟我撇清了关系,这点我可以理解,当时我们都势单力薄,招惹不起那些人,你为了自保这么做无可厚非。可是后来,你在一旁对着我遭遇的灾难幸灾乐祸眉飞色舞,甚至还帮助那些施害者来伤害我,这我就不太理解啦。”
祁霖慢悠悠地向前走了半步,离陈春红更近了一点:“我挺奇怪的,当时是有人逼你来一起对我实施霸凌还是怎么样?为什么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在那么几个狐假虎威的施害者面前,连让你不要再火上浇油加害我都做不到呢?”
祁霖这种慢悠悠的动作以及漫不经心带着些笑意的语气,反而让陈春红感到了非常强大的压迫感。陈春红本来是背靠在洗手台边缘上的,被压迫得不由得整个人继续往后瑟缩,背部一下子撞倒了坚硬冰冷的大理石边缘上面,撞得生疼。
祁霖突然笑得眉眼弯弯:“不过这个问题我也就是当年才会奇怪啦,当年我还奇怪你为什么连一句安慰我的话都不舍得说出口呢。现在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早就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啦,无非就是我把你当唯一的朋友,你却只把我当做一个可以利用的傻子而已嘛。”
“你在口头上说着我是你最好的朋友,通过这个身份来从我这里获得好处,不论是小时候我的玩具零食你看上了还是长大后我用什么东西你想要了,只需要你随便几句话来哄哄我,我就会乖乖把它们都送到你手上,多划算是不是?反正我当年那么好骗。你只想从我这里获得好处,却一丝一毫的风险都不愿意承担,一丝一毫的付出都不愿意给我。所以在我遭遇校园霸凌的时候,你躲得比谁都快,生怕被我殃及了,马上就能离我有多远就离我有多远。”
“而且陈春红,你不是从小就很嫉妒我吗?嫉妒我长得这么漂亮,一直都是校花,受到很多人的追捧。其实我小时候也算不上特别内向腼腆的,我也会因为别人喜欢我而开心,但是因为你嫉妒我,见不得我比你好,所以一直在我旁边对我灌输各种负面思想,让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任何人的喜欢,还让我觉得那些喜欢我的人也只是看中了我的脸而已,要是我真的答应了他们,他们就会对我做坏事然后抛弃我,让我对他们本能地产生恐惧,只会躲着他们。这样一来,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把那些人送我的礼物全都据为己有啦。”
“后来你在我遭难的时候对我落井下石,也差不多就是出于这个心理了,你见不得我过得好。反正只要我过得没你好,你心里就舒坦了。这十年来你估计没少在心里臆想我过得多么不如意,以此来获得满足感吧?不然的话你又还能因为什么,会在今天见到我第一眼就受那么大刺激呢?毕竟我过得有多好,仅仅从外表上就能一目了然了。”
祁霖这一番话说下来,司徒岚已经不只是冷着脸了,而是脸色铁青。
祁霖说的那次校园霸凌,毫无疑问就是慕容书彦一手设计的那次。当年司徒岚对这件事的很多细节都不甚清楚,但司徒岚觉得是因为她没能及时发觉慕容书彦的真面目才对祁霖造成了那么多的伤害,毕竟那时候她和慕容书彦还是未婚夫妻关系,要不是碍于她,祁霖根本不需要吃那么多苦。
这是司徒岚心里的一根刺,哪怕后来慕容书彦终于遭到了应有的报应,哪怕祁霖一直在她旁边安慰劝导她,司徒岚也始终连自己都没有办法原谅,更何况对于陈春红这个直接加害祁霖的人。
“不过你爱怎么想是你的事,反正无论你怎么想,也就只能想想而已。”祁霖轻笑了一声,“你没有让我在意的任何价值,要不是今天见面你还对我反应那么大,我连你这个人都不会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