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骊渊正欲赶回王敦府上,街角忽然喧闹不已,待他回身一探,原是上次的“河牧十八骑”堵住了一辆华盖马车,向那主人逼讨钱财。
“住手!”风骊渊借着墙壁,从上一跃而至,落在车顶。
石勒一眼就认出人来,大笑几声才道:“汲桑大哥,上次坏咱好事的小子,今日不请自来了,让小弟再会会他——”
“勒弟,不得无礼!”
“大哥,这是——”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阁下和我兄弟几人无冤无仇,为何屡屡前来冲撞?”
风骊渊咳了一声,提起丹田之气,声如洪钟地道:“这位大哥既是明理之人,定然懂得光天化日之下打家劫舍,非君子所为,何况在下手无寸铁,也并未动手,何来‘冲撞’二字?”
石勒道:“此人刮走了那么多民脂民膏,我们兄弟几人最多算是劫富济贫,怎可由着你个愣头棒槌胡口栽赃?”说着,他又捋起袖子,跃跃欲试。
风骊渊冷笑一声,“这位兄台是嫌上次吃的亏不够大?若想再挨一顿,就自个儿上来,别跟娘们似的躲人后面。”
“你……”石勒虽然气极,但手臂被汲桑按住,不敢贸然上前,只好僵立在原地。
“怎么,可是怕了老子,不敢上来?”
石勒想要还嘴,一下被汲桑打断,“阁下想必自恃本领,所以在此挑衅,不妨同我较量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