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悬壶颇不耐烦地摆手道:“快些走罢,别耽搁了。”
待到那人闪身匿迹,玉悬壶才走回客栈之中,手上多了件包裹,风骊渊看在眼里,心忖:“稚川这厮,好端端的又来诓人,上个茅房还上出家当来了,真是……”
即便腹诽连连,风骊渊终究只字未提,毕竟跟着玉悬壶的这些时日,比起他过去“以天为席,百家蹭饭”的日子,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二位客官,实在对不住,今日许里正和李屠户家结亲,客房全都住满了,若想留宿,只能屈尊移驾他处了。”
风骊渊一拍剑鞘,登时吓得小厮哆嗦个不停,看他只是起身,并无多余动作,稍稍喘过气来,却见玉悬壶似已扎根此地,正襟危坐不说,还摁住了剑鞘的尾端。
“上房还有么?”
“有是有,可是二位……”
风骊渊大抵明白了,自己形容落拓,显见是个上不了台面的,拖了玉悬壶的后腿。
玉悬壶没了言语,从腰间摸出一块亮闪闪的金条,引着周围一片人的目光,弹指打在小厮的膝盖上,小厮下盘不稳,一个踉跄扑倒在地,狼狈不堪。
“稚川,你这是——”
“对付狗眼看人低的,这算下手轻了,说,还有客房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