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白衣玉面,身量比葛洪略略高了半指,风骊渊胸口剧跳,“莫非是‘玉悬壶’前辈来了?”风骊渊思忖了半晌,终于察觉不对:“先前我问玉悬壶是不是稚川,他明明应过我的,这位……到底又是谁?”
“稚川,不是他做的。”
那嘶哑的音色同玉悬壶一模一样,风骊渊千般万般的不解,一瞬间全部堵上了心头。
葛洪形容狼狈,眼神却如电一般,与往日迥然不说,甚至能够算得上透人心魄了,怪就怪在,这人只是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便彻底抹去了葛洪一脸欲言又止的神色。
风骊渊后知后觉地上前问道:“稚川,这位是?”
看着风骊渊呆愣的样子,葛洪对着薛珩使了使眼色,沉声道:“当断则断,这一来二去的,换谁也该绕晕了,何况他本来就糊涂。”
薛珩轻叹一声,竟然直接扯下了面具。
风骊渊惊讶得出不了声,葛洪不耐烦地插道:“叙旧的事往后再说,稚川想要尽快为君道大哥讨回公道,还请二位助我一臂之力。”
薛珩的嗓音断弦似的,良久续不上声响,风骊渊又惊又喜,也只能强行压下,随着薛珩进进出出地打探。
这期间风骊渊无所事事,居然倚在门柱上睡着了。薛珩思量了一炷香时辰,渐渐有了计较,看着风骊渊兀自睡得酣然,实在不忍心打扰。
还是葛洪当机立断,一语打破静谧:“风大哥,醒醒了。”
风骊渊浑身一个机灵,顿时觉得尴尬至极,只想当场把自己刨坑埋了,薛珩见他一脸菜色,笑道:“兄长再忍耐忍耐,咱们理清楚再歇息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