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珩厉声打断:“够了,现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近日有没有……一个同渊哥长得很像的汉子来过?”
“我正要告诉主公和风大哥,前日我刚从城门上撕下一道檄文——”
秋塘走到石室的角落里,抽出一屉暗格。
檄文上的画影图形正是风骊渊的脸孔,上书杀害百姓千人,刺杀广州刺史、赵王司马伦三条大罪,生擒者可得千万钱,封千户侯。
风骊渊不禁失笑,“风某何德何能,怎可与一代雄才曹孟德相抵,如此悬赏,只怕到时候得不偿失,追悔莫及啊。”
“兄长,眼下能拿得出如此手笔的,恐怕只有劫持了天子的东海王了,我看……咱们不妨回建邺避避风头,等到——”
风骊渊插道:“阿珩,兄长在你心中,就是个不管走到哪儿都会惹祸的愣头……棒槌,对么?”
“我……”
“你费了那么大心思,诓来九百道长给我做师父,眼下好不容易才习得以一敌万的剑法,却要被你逼着窝起来做缩头乌龟,父亲九泉之下,倘若知晓了他的儿子窝囊至斯,又如何能安息长眠?”
“兄长,你要知道,世上的事情从来不是非黑即白,所谓的大道仁义,往往只是极少数人的一厢情愿。有句老话我不得不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避过这一时,日后不论兄长做什么,阿珩都不会阻拦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