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珩当即会意,数息之间,众人来不及抵挡,肩上纷纷多了一道指宽的血痕,又听得薛珩道:“秋塘,告诉他们,他们中了天竺传入的‘八苦穿心散’,出去须得行足足一月的善事,才会自行消解。”
隧道之中,众人接二连三地捂住胸口,叫苦不迭,风骊渊轻叱一声,笑道:“故技重施。”
薛珩从马背上的包袱里翻出一对玉面,风骊渊领了意,也戴在脸上。众人出了酒馆,一路走到城南,殓了几十具暴露在街道上的尸骨,秋塘按着薛珩的叮嘱吩咐了几句,三人便先行折返。
秋塘一路束手束脚,缩在风骊渊身后,跟随薛珩时日虽久,却还从未见他脸上有过如此凝重的神色,三人绕来绕去,终于找到一家汉人居多的客栈。
“秋塘,你先进去打探打探,我和兄长在外面等候。”
秋塘不敢应声,慌慌张张地跑进了客栈。风骊渊忍不住笑了笑,叹道:“这小子,真还有趣得紧。”
薛珩嗔道:“阿珩御下不严,叫兄长见笑了,即日起就让他退到玉字门,再不能出来丢人现眼了。”
“别啊,秋塘这孩子实诚,留在身边放心,若是城府太深,教人难辨忠奸,我却要日日为你提心吊胆了。”
薛珩正欲开口,秋塘已经回身出来,嗫嚅道:“主公……眼下各方势力都在搜捕风大哥的下落,咱们——”
薛珩指着玉面道:“就算是这样,也不成么?”
“是,‘玉悬壶’的檄文也在里面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