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珩不理不睬,径自上前一步,两手端起承影,倒插入最中间的锁孔之中——居然完完全全没了进去!
脚步声犹在耳畔,风骊渊不敢犹疑,一把架起薛珩,二人将将在洞顶落定,随即就有陆陆续续的士卒追赶而来。
苟晞拨开手下,走到石门近前,厉声道:“不知……阁下是哪位高人?既然寻访到了此地,何不光明正大地进来?道将并非短浅之人,倘若阁下解得开此锁,日后便是道将的座上宾客。”
洞中极是狭窄,风骊渊好不容易才倒转过身子,根本顾及不到苟晞的言语,他从身上扯下一块黑布,刚刚掩住洞口,就扫来一点火光,等那火光微弱了些许,他便用力在黑布上戳了个洞。
苟晞良久不见有人回应,又在铁门附近的石台上踱了几圈,风骊渊舒了口气,险些就要认定逃过一劫,哪知苟晞脚步倏地一顿,正好停在洞口正下方。
风骊渊定睛看了看,尽管秋塘的动作十分小心,洞底依然掉落了不少泥土,留下了痕迹。
薛珩卡在高处,对下面的情形一无所知,只感觉风骊渊又在翻身,低声问道:“兄长,下面的人……难道发现我们了?”
风骊渊终于回正了身子,脚下却没能卡住黑布,慌忙喝道:“快走!”
薛珩还从未经历过如此狼狈的情状,闻言立时手脚并用,不敢有丝毫怠慢。
底下的苟晞并未着急,低声对身旁的小厮吩咐道:“去上面排查,尽快寻到此人的来处。”按着头顶的动静,苟晞断定,是由一人所为。
又过半柱香时分,薛珩窜到地道的入口处,外面吵嚷之声不断,而后那个声色浑厚的老者连喝了几声,场面才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