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阎罗的嗓音忽高忽低,风青桓疑道:“弄虚作假,阎罗爷莫不是心虚了,故意在这儿胡编乱造?”
“毛崽子,你若把那孙登叫来,让我们亮亮堂堂地斗上一回,你就晓得我所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人家苏门先生习的是化生之道,天人相一,修行造化功德,不以杀伐见长,说来也并非什么武人,再说人家修道的,哪会不懂己长彼短的道理,就算我同孙道长交情不浅,也断无请他来白白送命的口舌啊?”
许阎罗忖了一晌,只觉风青桓说得面面俱到,甚是服帖,沉声道:“既然毛崽子识好歹,且先把那剑谱的下落说了罢。”
风青桓将剑背到身后,回道:“阎罗爷可曾听说过,这附近有块名为风蝉谷的地界?”
“风蝉谷?哪个蝉?”
“蝉虫的蝉。”
“这名字……好生古怪,许阎罗哪里晓得去。”
风青桓叹了口气,又道:“那堪舆风水之类的学问,阎罗爷可曾跟人请教过?”
许阎罗满眼的疑色,嘟哝道:“你这……又是捕蝉又是抓鱼的,跟那剑谱有何干系?”
风青桓又叹了口气,转身收剑入鞘,作势就要翻下檐角,许阎罗看明了他的失落,高声道:“许阎罗这么多年,谁人见我,都是怕得要死要活,今日却叫你一个毛崽子看扁了……简直气煞,吃招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