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知晓其中要害,还有心思在这儿拖延?”
“别介,我脚下走得快着呢,我想呐,咱们万一去晚了,正巧碰上师父被那厮欺侮——”
“够了,你怎么又敢生出那等龌龊想法,一旦让师父知道了——”薛验正说着,被风青桓用食指堵在唇边,脚下“突”地一顿,厉声道:“做什么?”
“嘘——,师哥没听见么,有人跟着咱们呢。”
薛彦定神观望了一晌,心说自己日日跟着风青桓,从未见他警觉至斯,此时的机敏不知是真是假,低声道:“既然有人跟着,你还磨蹭什么?”
二人鼻息相闻,风青桓贴着薛彦的耳畔道:“师哥啊,别强撑着了,方才就知道你不行了。”
“你怎么——”薛彦还未来及说完,脖颈后重重挨了一记,随即瘫软在风青桓怀中。
“还是阿忻的法子管用,今夜有场大戏要看,绝不能教他好好地害了胃口。”风青桓想起孙登走时的方位,并不着急探步,“除了一个许阎罗,肯定还有别的阎罗,这三个巷口看着太像,师父绕出来白白折腾一趟,莫不是遇见了另一个?”
子夜时分,阴气愈盛,风青桓徘徊在三道巷口前的街道上,犹豫不决了许久,终于自言自语道:“也罢,走错就走错,大不了就让师哥试试水。”说着,还将背上的薛彦颠了两下。
身前的巷道不知不觉走到了尽头,并未听到任何预料之中的声响,风青桓心中愈发忐忑,想看孙登受制的兴致减了大半。
“算了,眼下折回去也赶不上好事,先把师哥带到安全的地界再说。”风青桓正想将薛彦推上墙头,半空落下一个身披道袍的中年人,脸上的疤瘌跟许阎罗别无二致,风青桓急忙将薛彦推到墙角,举剑横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