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荷嘴角一抿,随即笑着道:“好啊,阿姑看着呢,大爷放心。”
风青桓蹭蹬几下攀到楼上,疾步走到薛彦塌前,见他睡得安详,枕边的水也饮得干净,长舒一气,就地坐了,一手抵着下颌思忖:“那毒妇的花痴样子,也不知道看上我二人中的哪个……总之先用她一用,不然那毛蠢子不依不饶地,总不至于真给砍了才解恨。”
阖目养神了半柱香时分,风青桓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急匆匆地冲到楼下,迎着蓝荷意味莫名的神情,不管不顾地端走了药炉,走到一半,又折回厨中,取过一漆碗才上楼。
“师哥,醒醒,是喝药的时辰了。”风青桓将薛彦圈起,吹了又吹,才缓缓抵上薛彦嘴边。
薛彦服过药后,风青桓已然迷瞪得睁不开眼,没多时也躺倒在一旁,兀自昏睡过去。
待到微弱的鼾声响起,蓝荷捧着一碗米粥走近,风青桓很是警觉,霎时翻身而起,喝道:“毒妇,你进来作甚?”
“大爷好生促狭,非得跟阿姑过意不去……苏门道长可是常来此地的,你这般为难阿姑,不怕阿姑寻机告状么?”
“师父他性行疏旷,不屑于常人为伍,绝无可能与此勾连半点,更别说听由的你的支使,亲自动手收拾他的……宝贝徒弟——”
风青桓越说声量越大,终于惊醒了薛彦,抬头含混道:“青桓,什么时辰了?”
“约莫近午时了。”风青桓转身坐在塌沿,伸手将薛彦扶起,“师哥,你气色还太差,歇会儿咱们再走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