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不再说话,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叶梓坐在床边怔怔地看他,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叶梓开了门,司危端着一碗汤药站在门口。
叶梓回眸看了眼熟睡的顾晏,低声问:“王爷已经睡下了,不能明日再喝吗?”
司危摇摇头:“他头疼起来若不喝药,明日还是会犯的。”
“他经常如此?”叶梓一怔,疑惑道,“为何我从来不知道?”
他在王府待了十年,从来不知道顾晏还有头疼这样的老毛病。
司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立即闭上了嘴。
叶梓眯起眼睛:“司危,你还瞒着我什么?”
司危眼神躲闪一下,声音细弱蚊蝇:“王爷不让卑职说……”
叶梓皱了皱眉,眼眸一转,又道:“好司危,我有什么不能说的。你现在不说,我明日不还是得问王爷么?他对我这么好,怎么可能不愿告诉我。你现在与我说了,省得我再拿这些事烦他呀,你说对不对?”
“好像……是这个道理。”娃娃脸的青年认真思索片刻,像是被说服一般,“那我告诉您吧,您听完后,一定得将王爷叫起来喝药。”
叶梓连连点头:“嗯,我保证。”
司危叹了口气,道:“王爷这是老毛病了,犯起病来头疼,做噩梦,认不得人,意识也不清醒,总说些胡话……或许是怕太王妃担心吧,王爷每次犯病,就去城外的别庄住一宿,除了我之外,王府里没有别人知道。”
“裴大夫替王爷诊治过,说王爷这是因心中郁结,忧思成疾。他还说……王爷或许是受过什么刺激,经年累月无法解脱,已成了心病。”
“心病只能心药医,这只能靠他自己解开。”
“不过,这都是早些年的事情。近一年内王爷心情好了许多,也不怎么犯病了。卑职还当他的心结已解,不知今日是怎么……”
叶梓沉默片刻,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打发走了司危,叶梓端着药进了屋。
心中郁结,忧思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