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梓眼睫发颤,有点耐不住顾晏这样的撩拨。他闭上眼,往旁侧让了让,讨饶道:“子承,我……”
顾晏轻叹一声。
他松开手,将叶梓揽进怀里:“就让你别胡乱招惹我了。”
顾晏轻轻抚摸着叶梓的唇瓣,声音里带着些轻哑低沉:“阿梓,我不是不想,可我心疼你。这里如此简陋,我又什么都没备好,要真对你做点什么,你受得住么?更何况……”
顾晏顿了下,轻柔地揉捏着叶梓的手。
先前未曾察觉,直到昨天傍晚帮他换衣时,顾晏才发现,这人手上全是细密的小口子,多半是牵缰绳时被粗粝的绳索勒出来的。
一夜过去那些伤痕淡了不少,可顾晏想起仍有些心疼,训道:“你刚遭了这么多罪,好生养几天,不许胡闹,听懂了吗?”
叶梓点点头,红着脸靠在顾晏的肩头,没再说什么。
翌日,顾晏带着叶梓先去了禅空寺旁的一处别院,是裴戈的住所。来到宜安后,顾晏特意让知县替裴戈寻了这处住所,方便他配药与医治病患。
二人踏入院子,立即闻见了浓郁的药香。
院中的数个炉火上都煎着汤药,许多侍从进进出出,端着煎好的汤药去送给病患。裴戈却没在院子里。
见顾晏进门,侍从们停下脚步,朝他行礼。
顾晏随意抓过一人问:“裴大夫人呢?”
侍从答:“裴大夫昨夜便进了屋里翻看医书,至今还未曾出来。”
顾晏点点头,让侍从退下,自己拉着叶梓走到门边,轻轻敲了两下门。
没有回应。
顾晏与叶梓对视一眼,推开门走进去。
内室中,裴戈正专心致志地翻看着医书,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进了门。他面前的桌案上堆积着厚厚的医书,不下数十本。
顾晏无奈地摇摇头,清了清嗓子:“裴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