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睁睁看着妇人渐行渐远,没哭也没闹。
娘亲嘱咐过他不能哭闹。
随后,他被人带到了很远的地方,与许多同他一般年纪的孩子关在一处。他们整日被逼着习武练剑,在那个暗无天日、仿若牢狱的地方互相拼杀。
因为有人告诉他们,不胜,就只有死。
后来,他成为了最后活下来的那个人,他以为他终于能离开那个牢笼,可不曾想,他只是被带去了另一个牢笼。
恢弘气派的皇城里,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抚摸着他的头,与他说了很多话。
那人告诉他,从今日起,跟在他身边,护着他,哪怕付出你的性命。
他被人领着走过长长的宫闱,穿过带着花窗的游廊,来到一处种满花草的院落。恰遇一个少年,从断裂的枝头摔落下来。
那张脸变得稚嫩又陌生,他早认不出那人是谁,他只知道,那是他一生都要守护的人。
叶梓醒来时,外面已经天光大亮。
红绸软帐将外头遮得严丝合缝,一点光都透不进来。他浑身像是被打碎又拼接起来似的,酸软得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不剩。
记忆如洪涛般卷进他脑中,叶梓轻声呢喃一声,睁开眼,眼前映出那张熟悉的脸庞。
隔着漫长的时光,他终于看清了那人的模样。纵使几经轮回变换,那张脸仍可仍然俊朗依旧,那是世间最精细的工笔都雕刻不出、无法复制的容颜。
叶梓怔愣地盯着那张脸,后者却忽然睁开眼,对上了他的目光。
视线交汇的瞬间,混沌烦乱的思绪立即被搅得一干二净,只余下昨夜疯狂的记忆。叶梓脸刷地红了,下意识往后一躲,身后某处却传来难以言喻的酸软,疼得他皱了皱眉。
顾晏神情稍变,轻声问:“还疼么?”
“怎么不疼,可疼了。”
想起昨夜的事,叶梓就委屈。
面前这人在床上跟变了个人似的,霸道又强硬,翻来覆去折腾了他大半宿。叶梓刚开始还有些力气,后来却被过剩的快感逼得浑身发软,连反抗都做不到,只能任由那人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