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骂得意犹未尽:“一个让雪天一个七杀就让你手足无措成这样?我的寒声寂影还没生锈呢,他们敢动手,我倒是想给他们先烫秃噜头。”
卫珩不再尝试着掰开舒遥的手。
毕竟诋毁上司这种,好像也不算什么很了得不能偷听的私事。
振翅的蝴蝶藏不住花蕊中隐秘的露水,洇湿一小块枕头,舒遥雷霆气势渐渐消失在哽咽声音中:“七杀、让雪天、魔道,我看不顺眼他们很久了啊。”
“你能跑还不快点跑啊?”
莫非承认一个担心朋友袒护朋友,是个什么很丢脸的事吗?
卫珩不解。
他发觉自己是不太能明白魔道贪狼使的想法。
上一刻还乖巧捧着茶盏,说自己是个好人;下一刻唯恐笑得不够狂不够放肆,头上的锅不够多似的,接过这顶谁戴谁倒霉的帽子。
于是卫珩不作回应,抽出舒遥手中的茶盏,重新倒了一碗热茶给他:“茶冷了。”
暖手有点不太适合。
道尊不但是个风光霁月的好人,甚至还有点贴心。
舒遥再度刷新了对卫珩的认知。
暖烘烘的热气从掌心通向身体各处,经脉血液随之活络起来,他的好人卡不要钱似地发。
正当卫珩觉得该问的话已经问完,准备告辞让舒遥一个人休息的时候,屋外悠悠然飘来一张传讯符。
卫珩接过,传讯符燃成灰烬的同时,古井无波的声音自其中传出:“魔道七杀使登门,称是你曾与贪狼使出没于昆夷山上,特意前来问贪狼使行踪。”
一字不落,原原本本地传到了舒遥耳朵里。
他看着手中的茶盏,又看着床边的寒声寂影,琢磨着该用哪个砸向七杀脑壳,能不能一击毙命。
最后舒遥遗憾得出不能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