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相识以后,看贪狼使固然心性促狭多变,难以捉摸,却不是真正大奸大恶,杀人如麻的性子,能拉自然是要拉一把。
于是卫珩思来想去,以为让舒遥去九峰嫡脉弟子所在的论道台听课,或许能在诸位长老论道之下有所启发,熏陶心性。
寒声寂影哐当一声坠地,仿佛它主人脆弱又无助的内心。
舒遥不想喂鹅了。
他只想把鹅撸秃噜尾巴拔毛。
辛辛苦苦三百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他在魔道苦苦挣扎出一身人挡杀人佛挡杀人的大乘修为,难道是为了去给论道台长老装孙子用的吗?
舒遥好恨。
狗屁的好人。
他悻悻然收回了自己的好人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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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云鹤惴惴不安站在玄妙峰峰底等着舒遥。
待他看清逆着光拾阶而下的来人模样后,顿时不安得更厉害。
是很难用言语去描绘清楚的模样,只是霸道强势占据人眼帘的一刹那,草木生辉,流泉映光,连红衣翻飞的衣角也像是朝霞漫卷。
很符合他师尊玄和峰主口中说得“剑术既高,脾气很坏,长得好看的模样。”
他鼓足勇气向舒遥开口:“舒舒舒道友!我师承玄和峰主,师尊担,担心你初入论道台难以适应,便叫我来为,为你接引。”
丹田受损归受损,舒遥到底当过一段时间的大乘,神识犹在,轻易便感知到眼前少年藏在宽袍大袖下的颤抖身躯,微挑眉头,奇道:“你怎么啦?”
若自己尚是小儿止啼的魔道贪狼使,少年有此反应正常。
可自己现在,不应该是个在玄山寄人篱下,人见人爱的虚弱小可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