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看你们一个个成什么体统?倒是好得很,逃课来私自斗殴围观看热闹?”
先生愤怒的咆哮声音将久久难以回神的少年们拉回现实。
良久有人颤抖着嘴唇问出一句:“舒舒舒舒师兄他的剑到底是什么来头?”
他们修炼好歹有数十上百载的年头,不说堪称第一流的眼界天资,单单是元婴修为,拎在外头,也够得上让人恭恭敬敬喊一声前辈老祖。
却连舒遥一剑的来龙去脉也看不清。
但少年们很快释然:“怪不得能破例被道尊看中,想要将其收入门墙。”
所有不合常理的事情,似乎一旦牵扯到卫珩,便通通说得通了。
因为卫珩他本生是个跳脱常理规则外的人物。
“要紧的是——”有少年泼冷水道,“你可想想该怎么向人家赔礼道歉。当初不服怀师姐的,被她的剑撵了多久?”
他们是这天下风头最盛的天才。
谁也不服谁,谁也想要争做第一。
能打你是爸爸,不能打我是爸爸。
既桀骜顽劣,又率直得让人好笑。
怀霜涧入学的时候是这样,舒遥入学的时候也是这样。
先生见他们非但毫无悔过之心,更将自己言语当作耳边风,愈加愤怒。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地把他们罚去洒扫论道台。
不错,洒扫论道台。
一群元婴洒扫论道台。
这独一无二的壮观景象,固然天下之大,北境三十二域,南地四家六派,也独独只玄山一脉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