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三百年修得的大乘,又岂是白白摆出来让人看看样子的?”
卫珩觉他说得有理,再想能坐到贪狼使这个位置,想必舒遥心中自有成算,遂不再多说。
两人相对着安静下来。
情爱中事,自然是快刀斩乱麻来得最为痛快利落。
可观卫珩刚刚言辞,事事为他着想。
舒遥无心于情爱,却也领受卫珩这份心意。
纵然情思无法回报一二,其余诸事总要照料到卫珩想法。
舒遥默默在心中下了决定,之后在相处之时,明示暗示卫珩几番自己无心情爱,想来对方自能看开。
左右是心照不宣的事情,挑破来说才是更尴尬。
想到此处他不由舒展开眉头,恰好听得卫珩问一句:“贪狼使来寻我可是有要事?”
当然是想劝你暗恋没有前途,不如早早收手,一心修道啊。
舒遥顿了一下,含糊过去:“莫非和掌门大弟子打了一架不算大事吗?还是道尊在暗示我无事不登三宝殿,嫌我打扰清净?”
他越说越觉自己有理,渐渐理直气壮起来,眉眼间戏谑之意迎着融融阳光跳脱而出。
卫珩一言难尽。
他也确实不知,如舒遥这种三天一打,疯起来连让雪天都敢杀的人,是怎么会觉得轻飘飘和怀霜涧比一场剑居然是件大事。
就听舒遥笑道:“若说有事要说的话,确有一事想说。”
卫珩心平气和等他说下去,看看究竟是掀了论道台的瓦,还是砸了玄通峰正殿之下的石阶。
等来的是舒遥静静一句:“我觉得论道台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