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倔强如出一辙。
他手掌按紧剑柄,半步不让:“对,这是我要修的剑法。”
这是他家乡的剑法。
人这一世活着,总得为着一点什么,得有个地方来,有个地方能回得去。
他来自哪个世界。
当然要修哪个世界的剑法。
怕是真怕修那些不知好心和歹意留下的功法,修到走火入魔爆体而亡。
眷恋也是真眷恋冰心诀和寒声寂影。
魔修不怵他,冷哼一声道:“修哪门剑法,可不是你一个人能决定的。否则你修了这破烂剑法,到时候域主怪罪到我头上,岂不是害死我?”
他从书架上粗暴抽了一本功法出来,重重摔给舒遥:“去!练这本去!三日后若被我发现你没入门,不如一掌打死你,省得你以后出门死在旁人手上!”
回应他的是一声出鞘剑鸣声。
舒遥穿越之初,用了很多时间和力气适应这个世界。
这个实力为尊,为尊到甚至可以为一件法宝、一本功法,动辄杀害成百上千无辜性命的魔道。
那是舒遥第一次从跨越两个世界的恍惚中品味出一点真实感,第一次对人拔剑。
也是第一次认识到在这个世界,倘若你拳头不够大,剑不够快,别说说话,就连选择自己该修炼哪本功法的权利也欠奉半点。
“那后来呢?”
是卫珩在问他。
“打了他一顿,他此后见着我绕道走,老实了。”舒遥笑得很随便,摊了摊手。
“也许是我小心眼,可三百年了,我至今记得剑柄刺破掌心的感觉,记得他的怪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