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遥用尽全身力气轻轻扯了扯那片洁白如云的衣袖。
力道很轻,像是小猫伸出藏在爪心的肉垫犹疑着往人心口处挠了挠。
挠得卫珩对他不告而别,置身涉险的气恼散了些许。
舒遥道:“毕竟我浑身上下只剩下嘴能动,你不让我顶嘴不是想诚心逼死我吗?”
破军绝望打开扇子遮住了自己的脸,再次悔恨自己两百年前犯贱顺手帮了舒遥一把,导致如今要受他的折磨。
让雪天不动声色看他们三人说完,方笑道:“看来我的贪狼和破军使,都和道尊好生相熟嘛。”
七杀立在他身后。
他们两方一上一下,无形对峙。
“破军。”
七杀开口。
“你曾为我不惜和贪狼大打出手。那时你两人最处得来,我本以为你会向着贪狼。可你没有,差点和他老死不相往来。”
他语气平平,神色也很平平,像是例行的公事公办,没有一星半点回忆往昔的刻意煽情:
“此事我至今一直记着,今天的事,你不必掺合。”
便当作是一笔揭过。
破军知他说的是实话。
七杀此人,固然野心勃勃,算计良多,也算拿得起放得下,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骗人。
“不必,我说过,那时候我把你当成朋友。”
什么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