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珩问道:“你…有习医道?”
再如何不合常规,舒遥身上医修的气息骗不了人。
卫珩没揪着江云崖话不放的意思,语气很寻常,让舒遥也放松下来,瘫回枕头上答道:
“很早以前机缘巧合会的,我入了魔道,它没甚用处,便耽搁下来,不想今日有用上的时候。”
云裳心经对舒遥来说实在有点鸡肋。
他以魔息奶人,旁人不怕死,舒遥自己还怕那人炸成烟花。
至于奶自己倒是可以奶的,但舒遥切换云裳心经少说要好几息的功夫,这几息功夫足够旁人杀他无数次。
两人又沉默一会儿。
自从江崖云在玄山掌门面前说了那么一句后,舒遥在卫珩面前便有点不太自在。
他该说的早说明过,想来卫珩明白江崖云一句不过是胡言乱语,再多辩解反而欲盖弥彰。
而自己蒙卫珩数次救命之恩,亦是逃不过的事实。
卫珩不欲追问舒遥是如何会的医修功法。
天道之下,没有多少事能瞒得过道尊。
舒家的灭门,让雪天突如其来的结交,一步步爬上魔道仅次于魔尊之下的位置,阴差阳错成为的天刑脉主,和让雪天、七杀之间的反目——
一桩桩数下来,舒遥身上的隐秘不会少。
卫珩无意去揭舒遥过去未必很愉快的回忆。
他就事论事:“你既然通医修之道,日后万事定当量力而行,莫像此次…这般拼命了。”
又是熟悉的言论。
舒遥耳边嗡嗡,眼前一黑,连尴尬也被一起冲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