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随手丢牌的人当然比不过衍算天机的人。
怪自己太天真。
江云崖笑眯眯道:“诶呀舒小友,看破不说破。”
舒遥顶着卫珩弟子的名头,江云崖心知这位魔修的来头必不简单,在玄和峰主面前却乐得占他一个长辈的便宜。
玄和峰主横眉冷对:“不过是占了会掐算天机的便宜做的弊,有什么好得意,我拔剑你敢不敢应?”
“不敢不敢。”
江云崖闲闲丢出最后一张牌,这回又是他赢,口中道:
“峰主习剑道,增益己身之道需练剑不缀。我一半修医,一半修卜算之道。每次和峰主这等大修行者打牌时,衍算的天机对我之道大有进益。”
他神容严谨又正直,配着英俊眉眼格外有说服力:“修道的事,怎么能说是作弊呢?”
玄和峰主冷冷嗤笑一声。
临云鹤硬着头皮弱弱出声:“可是江宗主,你把把稳赢,一开牌即知结局,怎么体会到打牌的快乐呢?”
江崖云洗牌切牌,语重心长:“不,我很快乐。”
“你还小,等你年纪再长点就会明白,赢钱的事再多再稳也总是让人快乐的。”
仿佛刚才那个满身仙气,高深莫测告诉玄和峰主打牌即修道的人不是他江崖云。
舒遥捏着手里抽到的牌,轻描淡写瞥了江云崖一眼。
不等江云崖琢磨舒遥这一眼深意,只见他往卫珩身边挪了挪,举着牌期盼看向卫珩。
暗示意味昭然若揭。
他仍是一副病容,愈是苍白融融如细雪,越是突出一双眼睛转盼之间艳色惊人。
偏生他骨相不阴柔,甚至有点隐隐的锋锐逼人意味,哪怕在虚弱时,仍能恰到好处压下那点艳色,而不叫人觉得薄情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