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寻玄和他们打牌,先走一步,告罪告罪。”
被留下的只剩下破军和卫珩两人。
这仿佛是一场宿命的对决。
卫珩问他说:“你当真很喜欢舒遥吗?”
他分明什么也没多说,什么也没多做,只静静立在那处,清俊神容如利剑披霜雪,自有一番高不可攀的迫人之处。
破军能说什么呢?
能说“不,我和舒遥之间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道尊你千万从日月照璧下放我一命吗?”
他只能正色,维持着自己眼波依依的袅袅姿态不崩,演足十万分的真挚诚恳:“是的。我与舒遥自小相识,真心换真心,愿意为他出生入死,在所不辞。”
卫珩又是“嗯”一声。
这已经是他今天“嗯”的不知几声,不同的是后面多加了一句:“我明白了。”
他此一刻,仿佛与玄山的无数连绵山岳融为一体。
固然有丰神挺秀,神夺自然造化的出奇俊朗,更因要背负的太多东西被磨练得沉稳渊峙。
破军想,舒遥这回说得不错,道尊果然是风光霁月的坦然之人,即便面临着情敌,仍然以礼相待,气度斐然。
破军在情场上素来无往不利。
许多盛名在外,容颜倾城的魔女仙子只为得他一声轻笑,一记眼神抢破了头。
当然不会体会到被人横刀夺爱,求而不得的销魂滋味。
愈是体会不到,破军越是替卫珩觉得憋闷。
试想一下,此生挚爱带着旁的女人,在你面前深情款款,说两情相悦,说非她不娶。
能风光霁月磊落下去,果然是道尊方做得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