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极致的愤怒。
引长烟、顾迟笔与怀霜涧三人如坠云里雾里,听不明白。
破军给他们解释:“本来有仙道的前辈和魔修对峙,魔修不敢随便引爆魔种,因为知晓引爆之后,多半在仙道前辈手中难逃一死。与此同时,仙道前辈也顾忌着魔修能引爆魔种的能耐,怕他们鱼死网破,投鼠忌器,不敢轻易对魔修动手。”
这个理是三人皆知的。
他们不知的是——
破军继续说:“但七杀使的到来,打破这一平衡。”
“让雪天是在用七杀告诉凡间的孤煞魔修,要么等着死,要么引爆魔种,试图在仙道手中挣扎求生。”
“前者百分百咽气,后者运气好,说不得会有生路。”
顾迟笔没有说话。
她向来巧舌如簧,妙笔生花,只要她愿意,能一口气骂让雪天三本书的量不带重复不带歇的。
可就算是将让雪天挂在耻辱柱上,又有什么用呢?
人家扔好端端坐着他的魔尊,外面百姓受魔种控制的苦处,和他的亲朋好友为之留下的泪却不是假的。
引长烟声音略带了些哑意,问道:“还有办法吗?”
破军说:“没了。”
他那惹人怜惜的娇弱神态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引长烟很难读懂的晦涩之意,平白给他的美丽多添些奇妙的厚重:
“我没察觉,舒遥也没察觉。”
他们本该是最了解让雪天的人。
谁也没想到让雪天能这样狠得下心,不但赶尽杀绝天刑,还对孤煞一脉壮士断腕。
简直是杀敌八百,自伤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