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险之又险从一斛珠背后主人贪狼使手中,保住了一斛珠最大风月之地的名头。
有血泪先例在,舒遥也不是很能够拿捏得准自己醉后,有没有干出惊天动地的壮举来。
毕竟万一连累到卫珩替自己收拾残局,舒遥的良心还是会有点痛的。
连他自己也不曾认识到,似乎一提到卫珩这一名字,舒遥心中便有毫无后顾之忧的无限底气。
是信任。
他也不曾认识到,自己心中总是期盼着能更多帮着卫珩一点,少给他添点麻烦的。
不仅仅是出于对几次三番向他伸出援手的救命恩人的感激。
更多是如同对待很重要,很亲近之人时方有的珍重之心。
舒遥上前两步,心怀忐忑,刚想开口问一问破军昨晚自己表现时,便见破军满脸防备的看过来。
他周身冷漠疏离之气,即便是隔着三尺远,亦能够让舒遥感知得一清二楚。
舒遥:“???”
他小心翼翼问道:“镜月,我昨晚是不是——”
发酒疯发得有点厉害?
不及等他说完,破军一口打断他道:“舒遥,尽管我们曾经确实有过一段情谊很好的时候。”
舒遥心下坠的大石更沉三分。
破军恨不得和他一刀两断,割袍断义划清界限,断然决然道:“但经历昨晚,从此我们纠葛两清,各自放过,谁也不欠谁的。”
破军再也不想惴惴不安担心着悬在自己头上的日月照璧什么时候猝不及防给自己来一剑。
更不敢去试想,七杀那边知道自己镜月身份后,会是何等的反应。
越想越觉得悲凉,越想越觉得威名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