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欣慰道:“舒遥是个好孩子啊。又是个医修,等我们回玄山,一定要好好操办他们的合籍大典,要让天下皆知。”
尤其是要让贪狼使知晓。
于是心塞的只剩下玄和峰主一个人。
她性子活泼随和,交游素广,很快有其他门派的大乘过来低声问她:“玄和,我怎看你神情郁郁不振?可是被道尊所言惊到了?”
玄和峰主不能明说她不赞成这桩婚事,觉得白菜被猪拱了。
那只会让她直面日月照璧。
她也不能说她师兄就是个心里有白月光的渣。
那更把她往日月照璧的方向推了一步。
玄和峰主只能给对方一本玄山秘史,加上一个饶有深意的眼神。
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们到了悬着卫珩日月太极的山脉中。
那是卫珩所择的一处,距离入秘境的仙道中人路程都差不太多,离秘境中心十二阵也最近,最适宜汇合的一处地方。
登上山脉,便见一轮红日喷薄而出,霞光如同晕开丹砂,在洁白如宣纸的云海里铺展好一片晨景旖旎,晖采绚烂。
霞光之下,承接着秘境中高耸入云,万年不化的雪山山脉。
红与白,冰与热,一瞬的灿美和永恒的凝固之间的矛盾得到最完美,最奇异的展示。
它是如此的抓人心魄。
以至于雪山化水成江河奔流,如一道长龙滔滔,越过千山山岭,万里翠色递至他们脚下,让人情不自禁赞叹着这座山河的壮美。
舒遥的目光落在雪山更远,云海更高的地方,因为虚无,于是更加飘渺:
“紫薇秘境事后,让雪天、七杀、孤煞一脉是胜是负,总该有个结果。而我也总该有个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