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前否认,是怕有害阿珩声誉。”
恰恰相反,舒遥弯了弯唇角,语气寻常平淡得似是不经意提一件让人心生温暖的小事:
“而今我发现,除他之外,皆是能以剑解决的小事。”
“我练剑三百载,从未怕过事。”
舒遥说到这里,有血液似少年时,沸腾在他经脉骨骸里,满腔滚热,不甘寂寞。
促使着他直视让雪天,玩味地说了一句让在场大多数人均摸不着头脑的话:“我精六插八一身,从来不是为和人讲道理的。”
十二阵前舒遥和让雪天两两对峙,仙魔两道的大乘神情莫测。
台下顾迟笔在一群或是凝固如雕像,或是以头撞剑鞘,或是搞不清状况的小辈里忽然出声说了一句:
“我觉得舒师弟,哦不,是贪狼使,他人挺好的。”
三双眼睛齐刷刷生无可恋盯着她。
分别是引长烟、怀霜涧和临云鹤。
江素问见他们动作整齐划一,也跟着礼貌性一盯。
怀霜涧依然是冷若冰霜的模样,若不是抓着剑鞘用力过度的泛白指节,谁也看不出来她内心震撼:“何出此言?”
因为世传杀人如麻,爱憎随心的贪狼使居然能在看了她写的舒遥最后和贪狼使在一起的玄山秘史后,对她和颜悦色,还给了她大笔的灵石。
顾迟笔如是想。
可见贪狼使为人也很有容人之心,绝不是旁人说的那般狭隘。
但不说让雪天和七杀耳听六面,单是她师父在旁虎视眈眈,也不能让顾迟笔吐出真相。
她略一思索,有理有据道:“贪狼使在魔道的地位很高,仅次于魔尊之下。”
三人以“你说了句废话”般对待白痴的眼神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