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叛出魔道,他和舒遥的待遇,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
难道是舒遥没穿女装?
破军漫无边际地胡乱揣测着。
可七杀也一样没穿女装啊,还辛辛苦苦打生打死,非常敬业,堪称孤煞一脉的良心。
结果魔道却被舒遥和让雪天一人一半分了。
破军带着深深的怜悯之情,看了七杀一眼。
“……”
七杀转头,避开破军视线。
辣眼睛。
众人小心翼翼屏住呼吸,生怕错漏了舒遥一个音。
然而他们无论如何调轻,甚至是干脆锁住呼吸,舒遥说的仍是一个“好”字。
不是他们想的嘲讽腔调,也没长篇大论地打让雪天脸。
舒遥神情寒凉且认真,像是在仔细把让雪天的邀请当作一个可以接受的提议在思考。
唯独天边的琵琶声音越来越响,似疾风卷劲旗,似骤雨敲屋瓦,似真有美人高坐云端之上,每一次指尖玳瑁扫过琵琶大小弦,就有流云震落,风雨归来。
天地齐哀。
舒遥放下了寒声寂影。
雷霆散去无踪,仿佛刚刚可怖至极,吞并万物的雷霆,仅仅是众人的错觉。
倒是琵琶声音,一声叠一声的高亢,有如无形之手,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一寸寸高高提起,几欲跳到喉咙之外。
万川和犯了难,喃喃说:“兄弟,让我说出解决眼下困境,说要杀让雪天和七杀的是你,这会儿要站在他们旁边也是你,你让我很为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