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欠过一回江云崖的医治之情。
卫珩:“不必忧心,那是我欠江宗主的,我会拦着江前辈。”
舒遥淡淡横了他一眼。
他眼睛生得那么美,只一个眼神,便胜得美人持酒,软声相劝的千言万语,令人能醉得到骨子里去。
冷彻的意味也沁得到骨子里。
“道尊好似很喜欢和破军抢事情干?”
卫珩静了一瞬,方低声道:“是,因为你。”
道尊向来风光霁月,只管分是非对错,对事不对人。
但卫珩有了偏见。
在亲眼目睹舒遥对破军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全然信任和开怀,被破军三言两语轻而易举逗笑——
再思及他曾揽着镜月说是心上人,在一斛珠时理直气壮敲破军的竹杠,往前许多许多,卫珩来不及,也根本无法参与的时光岁月。
他们曾鲜衣怒马,轻言生死。
也意气相投,同道与共。
道尊终究是凡人。
没有金箔裹嵌,百毒不侵的金身塑像,也练不成一双居于三十三重天上俯瞰众生的眼睛。
而认错人却依然被江长星和颜悦色对待的江素问,十分感动。
他想,像自己师祖这样好的人,想来自己师父也是不愿意让师祖操心心疼的。
定然要如实禀告他才好。
于是江素问道:“师祖放心,师父近年来与院长、无尘方丈与玄和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