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能出来得这样快再好不过。”
江长星转了其他话题,似怅然,又似欣慰。
那些一路顺风顺水,受尽宠爱着长大之人,才心魔幻境中,方是最得便宜的。
因为他们什么也不缺,什么也不想要。
哪怕无孔不入如心魔幻境,也寻不到他们软肋。
便是强行附会编造出一场人间仙境,也会被那些骄傲的年轻天才们嗤笑破境。
因为他们所有的,现实所过的,绝不会逊色于任何的心魔幻境。
江云崖是如此。
他最喜欢的不过是打牌。
可是在现实中,他偏偏正正好好有三个知交好友,够开一局牌桌。
坠青天星光如海,徐来清风,沾衣花香,草木蝉鸣的神仙不换,又岂是幻境中可以轻易比拟的?
他最怕的不过是自己沉迷打牌一事,被江长星发现。
可江长星究竟是一手带大他,对他满腔慈爱的嫡亲师父,就算是再怒其不争,是能将江云崖一掌拍下地府,还是能把他钉死在坠青天的耻辱柱上?
最多就是打断腿。
反正江云崖是医修,不怂断腿。
引长烟也是这个道理。
他们风光骄子,心下自然无尘。
江长星:“我就不如你们多矣,占着第二次入境的便宜罢了。”
他笑道:“第一次时,我看见的是天道平衡,世间清平。不空和我相差仿佛,而玄山的老掌门,看见的则是自己在玄山上养老喂鹅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