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没关系。”
江云崖气得如得癫痫,卫珩不动如初。
舒遥琢磨了一下,认为卫珩应该是说绝交没关系的意思。
等一等,两百年前的卫珩,这样刚的吗?
卫珩补充道:“你记得定时来看一看鹅就好。”
等一等,好友绝交还不忘让人家来看鹅。
真的是一码归一码,分得很清,很冷酷,很绝情了。
舒遥估量着自己是江云崖,说不得也要被江云崖气得够呛。
江云崖用力掐了几下自己的人中来维持清醒,力度之大,把自己掐得两眼翻白。
“你知不知道你此举等于是在自毁前途?”
“不然呢?任由孤煞为祸世间?无数人的前途加在一起总比我的重要。”
卫珩淡淡反问他。
舒遥细看之下发现卫珩比之两百年后,是真的年轻。
年轻得眉梢眼角仍存着剑上最利的那一抹锋芒,身上清冷也不是雪覆大地,将一切不懂声色遮了起来的难以窥测,深不见底。
是沉甸甸的积雪皑皑压不垮的松枝峭拔。
舒遥觉得卫珩是该有这样的时候的。
卫珩年少成名,天之骄子,是该有天大地大不服输,泰山压顶不动容的时候的。
能不像幻境中那个“舒遥”动不动拿寒声寂影抽人,已经是卫珩心性了得,定力惊人。
江云崖一下子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