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倒是有很多他们的故事。
没一种是甜甜蜜蜜,执手相携到天荒地老的。
舒遥忽然没了编下去的兴致,他就着和卫珩相拥,额头相触的姿势轻轻说:
“我很早前在魔道就听说过道尊的传言。”
那时候其实是骂卫珩得多。
谁都怕自己像十万魔种一样,哪天不明不白做了卫珩的剑下亡魂。
纵使是这样担忧入骨的怕,咬牙切齿的恨,百无顾忌如魔道中人,在提到卫珩名字时,声音也会情不自禁地低了下去。
像是怕被天道听到,被日月照璧这把剑听到似的。
一个名字而已。
却比所有掷地有声的有力威胁来得更骇人。
“他们说自你成了天下第一,便活得惴惴不安,生怕是哪天不明不白地死在了日月照璧下。”
卫珩:“……”
他想起的是舒遥在仙道的传言。
由此可见,无论是仙魔哪道,但凡是传言,总要有一点夸张,有一点不尽不实之处的。
说到这里,舒遥也有点想笑:“我知道他们必然不会不明不白地死在日月照璧下。一个愿意过来诛杀十万魔种的人,也绝不会滥杀无辜。”
舒遥曾被酒肆里嚷杂喧嚣说着的传闻挑动得跃跃欲试,执剑的手里流着的是沸腾热血,心想等剑道大成,一定要去会一会卫珩。
也不无好奇地揣测过卫珩诛杀十万魔种离开魔道时,该是何等模样。
是身披北境万古冰雪的清华淡漠,还是呼应着日月照璧剑名,犹如日月在身,高不可攀?
数百年后他见到了卫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