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庄犹在深渊之下,传送阵岂是好开通的?
先生嘴上说得轻松,不经意间透露出的底气已足以让人敬畏。
可惜先生矜持地等了半晌,没等到舒遥和卫珩来殷殷询问他出身何门何派,是何方神圣。
先生只好略带挫败感地自我介绍道:“未和皆空小友说过,我叫任临流,是玄山前一任的掌门。”
舒遥冷漠道:“哦。”
要不是你叫任临流是卫珩他师父,能用寒声寂影解决的事情何必绕那么大圈子,拉万川和让雪天皆空三个人出来顶锅?
卫珩:“……嗯。”
开辟传送阵,他想来是少不得要来帮他师父一把的。
任临流:“???”
现在的年轻人,对上一辈风云人物都那么冷淡的吗???
是不是自己三个徒弟的宣传工作没给他做好?没有让他的美名飘进千家万户?
还真是。
要不然舒遥当时何以听得任临流的名字,却一点没反应,丝毫不知他就是玄山的老掌门?
即使先生反复强调是几天的告别,村民们依然是万分的依依不舍。
要不是他们三个跑得快,可能回去掏鸡窝的多半捧出热气腾腾的鸡鸭蛋过来;回去杀猪的抗着刚下沸水滚过一遍毛的猪肉来送别。
没有猪肉和鸡蛋,眼刀一定是要有的。
其中以大娘剜卫珩剜得最狠,兴头最足。
啧,想来是有自知之明,晓得自己被万人鄙夷千人唾弃,竟然还遮遮掩掩带了笠帽挡脸。
大妈万分看不起这藏头露尾,没有担当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