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空方丈缓过来松了口气,应道:“自然是道歉的。”
“昭告天下吗?”
皆空方丈干脆豁了出去,答应他说:“昭告天下,还魔尊一个清白。”
“那就好。”
舒遥点点头,理直气壮:“不然我和我道侣都商议着在怎么办合籍大典,请哪些人,用什么酒,你搞这样一出,终究是白璧微瑕,美中不足。”
皆空方丈:“……”
破军简直要为舒遥无时无刻不忘见缝插针明里暗里秀的疯狂下跪,头疼道:“现在该说的,不应该是如何救孤煞手中的仙道几位首席吗?”
这确实是一个大问题。
六宗首席无一不是惊才绝艳之人,俨然是下一代里的顶梁柱,仙道将来的脊梁骨,是要交托六宗重任的,断断不可折在孤煞手上。
“方丈想来是不放心我和破军的。”
舒遥面对卫珩时,眸中冷光消融成冰雪砂上凌寒开出的花:“不如阿珩去一趟?”
卫珩应下,“去一趟不妨事,只是你在六道寺中——”
他未免放心不下。
这一串的事情来得古怪。
不说是谁刻意拿魔王开的刀,谁在背后指使的孤煞对仙道小辈动的手,他们的目的所指很明确。
是舒遥。
皆空方丈虽说为仙道六宗宗主,但想起他极可能曾故意隐匿于紫薇秘境中,皆空方丈是何立场,卫珩也不能保证。
舒遥笑意在他眼角暖融融攒成一弯,他语声柔软,神态却骄傲:
“我寒声寂影三百年磨练,固然不是为不分是非由着心意血溅六道寺,但更不是为在关键时候拖我道侣后腿,让他分心他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