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遥眉眼不动,唯独寒声寂影上的指尖攥紧用力至发白。
这一回,寒声寂影剑身荡风破空,剑锋前指上扬,竟是舒遥破天荒地以最原始剑式演练的一式帝骖雷霆。
僧人谈笑如初,天空晴朗照旧。
没有人躲避惶恐,也没有雷霆煌煌来应。
他像是被独立排斥出了这个世界之外,僧人看不见他,天道也一样看不见他。
“凭什么?”
舒遥轻声问。
他不再徒劳出剑,收起剑锋,寻了一块树荫处坐下来,以下颔抵在剑柄上,抬头望天。
那是一个相对防御的姿态。
他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恼怒气愤,也没多少怨恨不甘。
像是习惯被作弄的人,单纯想找一个答案:
“我不贪图天刑脉主的身份,也不贪图天罚之雷。只是我想做的事情刚好让这两样落到了我身上,我便做下去。”
“但你要搞清楚,先是我凭着足以沟通天意的剑,凭着平生无错事的道,才获得的这两样东西。”
舒遥眨了眨眼,鼻尖忽然有点酸:“我不过是想谈一个恋爱,和人尝尝共喝一杯交杯酒的滋味,凭什么?”
他想出去见卫珩了。
第83章恐怖如斯
舒遥安安静静坐在树下,幻境却不肯让他得一个安宁。
六道寺间晨钟诵经之声一声比一声响,犹如海浪一浪叠一浪高,震得人心神震动,神思跌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