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唇抿得更紧。
早知如此,那天刑脉主的身份,那天罚之雷,他不要也是可以的,是无伤大雅的。
让雪天:“……”
他怀疑舒遥真的是记恨在心,有意报复,让他死都死得不安心。
“够了!”
吼这一声的是破军。
他破天荒吼了一句舒遥,胆气正壮,又冲着让雪天冷笑了两声:
“我心里给你,给七杀找了无数个你们入孤煞的理由,个个有理有据,忠孝难全。结果你告诉我你入孤煞,是因为这种犹如儿戏般的理由?”
破军顿了顿,他心里的憋闷达到顶峰,闷得他双目泛红,声音带颤:
“那你把你过去做过的,把你过去理想,把我和贪狼当成了什么?”
“正是因为我在乎我过去做过的,才无法忍受我所作所为被天道轻易抹杀,我为天道不容。”
舒遥接在破军后面冷笑:“那天道可真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做的。”
他说话哪怕是刺人时,也讲究一个冷嘲热讽,一个阴阳怪气,弯弯绕绕。
很少有这样露骨直白的时候。
可见是真的动了气的。
“贪狼。”
让雪天叹道。
他这声叹息里的意味很普通,没了百年前的温情关切,也不是近来针锋相对的水火不容,反而像是在唤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名字,淡淡无奇。
“我发觉你似乎从没恨过天道,哪怕天道对你算不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