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被吹得发酸发胀,眼底隐隐地泛起泪花。
舒遥挣扎着向卫珩那边伸出手,声音断续:“阿珩…你,抱一抱我。”
卫珩依言轻轻环住他,很温柔一个怀抱。
风不见了。
也没有那么冷了。
舒遥仍没有登上人声热闹的岸边,却觉得靠不靠岸,好像也没那么紧要。
因为他有了雨中火,有了风中檐,也有了雪中酒。
表达到底欠缺,言辞也终究乏力。
只能说是熨贴极了的稀世奇珍,是重逾生死,甘愿生死交托的物事。
舒遥眼泪止不住地落了下来。
他颇觉委屈,哭着说疼,说卫珩你一定是不把我当道侣看。
卫珩问他要不要停下来。
舒遥眼泪一落,便不曾停过,一滴一滴顺着他脸往下滚,如牡丹花蕊间藏的一点露珠,不觉狼狈,反而艳色无边,动人极了。
舒遥带着哭音说那还是继续吧。
卫珩以指尖和双唇轻轻擦拭去他眼角泪珠,意味温柔。
和他动作截然不符。
可惜他一番做了白用功,舒遥眼泪一直没停下过来,一波比一波落得更凶,求卫珩的声音却渐渐低微了下来,似是无力继续。
……
等舒遥睁开眼时,已是第二日的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