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哽咽,不知道如何往下说。
“而且什么?宝贝,你都告诉哥哥,哥哥才能想办法。”
傅星痛苦地闭上眼睛,艰难道:“而且不只是……不只是三叔和三婶,还有别人。”
说到这里,她心里堵死,忌讳着佳语,傅星咬着手背,不敢哭出声。
她抽着鼻子,眼泪一颗一颗砸在手背上。
傅佳语正在和工作的花匠说话,那是个目光慈祥的瘦弱老妪,不知道说了什么,引得傅佳语发出阵阵银铃般的笑声。
多么悦耳美好的笑声,清脆得像只小百灵鸟,小小的苹果脸上都是笑容。
傅佳语接过花匠奶奶给她的一枝红玫瑰,小跑到傅星面前,献宝似的递到她面前。
“姐姐不哭了,我给你花。”
傅星又哭又笑,接过傅佳语给她的玫瑰。
柔和的清晨阳光,一线穿过花房的玻璃顶棚,照在少女身上。火红的玫瑰怒放,傅佳语看呆了眼睛:“姐姐比花漂亮。”
傅星破涕为笑:“佳语比姐姐漂亮。”
她拥有着纯洁无暇的内心,却被恶魔投入地狱。
佳语、佳语,是爱人在耳边的轻声呢喃,是钢琴高音键弹出的细细流水,是清晨时黄鹂在枝头吟唱。
傅正国为她取了这样美好的名字,可美好的小天使被她的造物主生生折断羽翼。却依然忍着伤痛,递给她一朵沾着露珠的玫瑰。
到底该如何拯救她,就像拯救哥哥那样。
傅星心乱如麻,盯着那朵花发呆。
“佳语。”傅朗唤她,“来。”
傅佳语瑟缩一下,无助地看着傅星。
傅星向她投去一个放心的眼神:“大哥哥不会给你打针,别怕。”
傅佳语还是不太相信,可星星姐姐都这样说了,她只好妥协。
“佳语。”傅朗沉声,神神秘秘地道:“有什么小秘密,都可以告诉哥哥和星星姐姐。”
“哥哥刚刚听姐姐说打针,打什么针呀?”
傅佳语对于打针的印象,有些空白,她歪头,想了好久才道:“就是……好多叔叔用很粗的针,插到我尿、尿尿的地方……然后好久之后,才会把白白的水打在里面。”
傅朗表情沉重,引着小女孩继续往下说:“还有吗?是什么针?没人告诉你是什么吗?”
“嗯……”傅佳语仔细回忆,“有的时候会打在我嘴巴里。”
“我觉得是尿尿的地方,可是长得和我不一样,妈妈说叔叔们的那个地方是用来给我治病的。”
傅星有些听不下去,胃里热辣辣地翻滚。
这么小的孩子,什么都不懂,母亲说是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