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兄妹不能结婚的遗憾始终困扰着傅朗。
他和星星是要把“未婚”这个状态在户口本上挂一辈子了。
六年前那场风波过去太久,鲜少有人想起。傅星如今水涨船高,挂着优秀毕业生头衔的美女助教,谁看了能不眼馋?
晚间他接傅星下班时便看到一位高大的学生模样男孩满脸羞赧地送她一束百合,傅星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虽然傅星对外宣布已婚,也被人揣测和丈夫关系不好。
她把这事当成笑话讲给傅朗听,然而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傅朗对这件事特别不满意。
他没道理和傅星发火,心里又憋着气,难免在工作上代入情绪。
整个傅氏集团人心惶惶。
徐明佐只是在他办公室呆了十分钟,就听了傅朗连着叹气二十几声。
他暗暗思忖,老板上次这个状态,还是六年之前去英国那次。他现在很怀疑是不是房子又要塌了。
毕竟老板已经三十一了,性欲值都得换个指标,而大小姐正是女人风华正茂的美丽年纪,他担心的也有道理。
故有云,花信之年,指的就是女人二十四岁,正处于貌美如花的阶段。
为了全公司上下的幸福,小徐愿意尽力一试——
“老板,你咋了?”
傅朗唉声叹气,把事情给徐明佐一说,后者一拍大腿,恨不得撬开他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有水。
徐明佐隐忍不发,笑得僵硬:“那您给大小姐买个戒指戴上不行吗?”
傅朗:“……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傻吧?”
戒指的事情他当然想过,但完全不保险,就算是她戴在无名指上,那群生瓜蛋子也会觉得她是为了阻挡桃花才带的。
徐明佐再次无语:“你别管他们怎么想,能堵住他们的嘴不就行了。”
“不是说猜测你俩不幸福吗?你就给她买个鸽子蛋,抬手写板书都能晃瞎最后一排的眼那种。”
傅朗:“他们现在上课都用ppt,你是文盲吗?”
认识十几年的关系,徐明佐一点不给他面子:“我是文盲,你是什么?杠精?”
“你别管那么多,给她买就是了。”
两个月之后,傅星休假在家,收到了某老珠宝品牌的上门送货。
送货的工作人员打量了她很久,笑容可掬:“恭喜啊女士。”
傅星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地签收,抱着那个小盒子进屋,暴力拆开。
丝绒盒中那颗钻戒比她大拇指都大的钻石,闪瞎了她的眼。
她拿起珠宝证书,再三确定这不是个塑料的。
……这,这…………
中国人民大学法学系差点保研本校的优秀毕业生、人称法学系第一刚,上班三天连导师都夸她健谈的傅星,罕见地沉默了。
这东西……戴出去被抢劫之后判的年头应该都比其他抢劫案多。
这么浮夸的东西,傅星想都不想,一通电话直接拨到傅朗那里——
那头很快接通。
“星星?”
傅星开门见山:“哥哥,这戒指是你买的?”
“对啊,你收到了?喜欢吗?”
这么大颗钻石,的确没人能不喜欢。
但是……
傅星:“这也太大了吧。”
“不大不大。”傅朗生怕她嫌弃,慌忙否定她的否定。
傅星猜的到傅朗在想什么。
哥哥嘴上说没事,其实心里还是挺没有安全感的。最近他照镜子时常常碎碎念,说男人一过了三十连胡渣都比二十几岁硬。
她都没法开解他这种深闺怨男般的心态。
知乎提问: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但你丈夫就是天天觉得你会出轨是一种什么体验。
傅星:谢邀,每天都在被他气死的边缘。
晚上洗漱过后,俩人躺在床上聊天。